虞修白静静看她一眼,长臂一伸,搂着她躺了下去,窗外的余晖洒进来,照在彼此的身上,暖融融的,身上弥漫出一层金辉。
“经历过两次死亡的人,难道不会变?”他淡淡开口,目光透过玻璃,望向外面湛蓝遥远的天空。
“你知道吗,当你陪我一起在酒店时,我比你还害怕。”
羚一怔,听到他沉重地接着说:“你表面上答应我会照顾好孩子,会回去找乔逸帆,可我看到了你眼里幻灭的光芒,你分明下定决心和我一起死……”
“我不可能让你陪着我一起死,可我又推不开你,我没办法……我只能暗暗希望自己好起来,哪怕再痛苦再疼,我每分每秒都在祈祷自己能好起来,因为我不想你做傻事。”
“我没想到自己真的好起来了,就像获得了新生,身体里重新灌满了生机,我能下chuáng了,甚至能独立地行走,去洗澡去游泳,我欣喜若狂,我暗暗发誓从此以后要好好活着,尽qíng享受生活……”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羚安静地听着,心里一会儿疼,一会儿喜悦,跟过山车一样。
待他安静下来,她靠在他的肩上,什么都不说,只这样静谧地靠着。
外面的夕阳渐渐落下去,羚终于开了口,语气带着淡淡笑意,“我看你拼命工作的样子,好像也没享受到哪里。”
虞修白静了一下,“没办法,我有老婆孩子要养啊,必须好好工作赚钱。”
羚被他逗笑,起身想要去摸他的脸,见他没有抗拒,手,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没有问什么,只是轻轻地抚着,“我有时候觉得你的个xing有点像真正的虞修白,虞修清说这是移植器官的后遗症,因为带了捐赠者的基因,你自己觉得呢?”
说出这番话,她仔细地观察着‘虞修白’的反应。
虞修白沉默着,单手挑起羚的脸,郑重其事的说:“可能吧,我不知道,但我确定的是无论是顾少清,还是假的虞修白,都是爱你的。”
既然都爱,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要他不出去寻花问柳,能够保持婚姻稳定,她就满意了。
“不过……确实有一件事让我很受困扰。”他正儿八经地提出来,一脸严肃,吓得羚脸色一紧,连忙问是什么。
他看似一脸困惑,眼神古怪,而后说:“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了,每天都想见到你扑倒你,好像体内的荷尔蒙bào增,你说怎么办?”
羚呆呆地看着他,秀眉拧起,“我怎么知道?”
他紧搂住她的腰,下颚搁在她的脖颈后,chuī着滚烫的热气,“如果你没法帮我释放这荷尔蒙,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被虞修白掌控了,他带着这副身躯出去乱搞怎么办?”
他说话绕的很,羚听了一个头两个大,微微不悦地瞪着他,“那你就把自己绑起来,哪儿也不许去。”
他一副无辜样,“万一我正在公司办公,突然就想女人了,我怎么把自己绑起来?”
羚皱了皱眉,真的想象了一下那样的qíng形,“那我去做你的秘书,每天看着你。”
蓦然,虞修白爆发出一阵低沉醇厚的笑声,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太好了,你还可以随时满足我。”
羚呆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气的去抓他的胸口,两人闹成一团,“谁叫你刚刚耍我?”
“我没有。”
他伸手去掐她腰间的痒ròu,“还说没有,明明不能和我做,还哄我去洗澡。”
羚被他赌的一噎,再说不出话。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一记长长的缠绵的吻,映着落日余晖,显得格外温馨美好。
可惜,还没结束,被人撞破。
莫莫啊了一声,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尖声叫着说:“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立即分开坐好,一本正经地去理衣服,虞修白佯装沉下脸,“进门怎么不敲门?礼仪老师怎么教的?”
莫莫被唬住了,小嘴扁了扁,立即走回去敲了敲,听到羚喊了声进来才走过来。
羚起身抱了抱她,柔声问:“找我们吗?”
莫莫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一幅画拿给他们看,高高兴兴的问:“爸爸妈妈,你们看我画的画儿,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