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对不起你,觉得难受……”
虞修白哼声,“就算再对不起,这会儿孩子都生了,还能怎么样?”
羚一下子牢牢抓住他的手,满脸泪花地瞅着他,“虞修白你不能不要我,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我就去死。”
虞修白凤眼一挑,严厉地瞪着羚,“你敢?!”
羚抿着唇,无声地看着他。
虞修白忽地笑了,笑的有点凉凉的,yīn阳怪气的,他反手抓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不去找这个孩子,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羚心里疼了一下,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为虞修白,“好,我答应你。”
谁也没看见,虞修白紧绷的脊背悄然松了下来,长臂一捞,把羚抱进了怀里,他很用力,几乎快要勒断了羚的肋骨,羚忍耐着,没有吭声。
她知道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你身上gān净了吗?”虞修白放开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羚有点没反应过来,当虞修白的手窜进她的衣服下摆往上游弋时才恍悟,缩着身子,支支吾吾地说:“没。”
“还要几天?”他伸舌,舔着她的耳后根,痒的她本能地躲着他,可她越躲,他越是牢牢钳制住她,全身迸发出的危险,令她微微战栗。
“两天。”她急急说出口,他失望地慢慢停下了动作,而后直视着她的眼睛,重重地说:“到家再收拾你。”
羚眼皮一跳,他说的气势十足,显然真有后招在等着自己,吸了口气,委委屈屈地说:“好吧。”
这件事这样平静地说了出来,虞修白没有气的摔东西bào走,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她想受点折腾也是值了。
“收拾东西吧。”他放开了她,走出了卧室。
羚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背影,有些僵硬,但他竟忍住没有发作。
……
翌日,大家都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了。
老太太由虞修清搀扶着,依依不舍地往外走,佣人则把他们的行李一样一样往车里搬。
“奶奶,您以后要是想家,我就送您回来住几天。”虞修白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饱经世事的眼底滑过一道睿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恐怕这一走,就要客死他乡了。”
虞修白皱眉,重重地喊了声奶奶,老人家也觉得这话不吉利,立刻连呸了几声,“是我老人家说错话了,是叶落归根。”
虞修白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qíng。
说着,大家陆续上了车,虞修白仔细检查一遍之后,最后上车。
两辆车子,浩浩dàngdàng地朝着机场开去。
羚兴冲冲地准备过安检登机,谁知虞修清拉着她走向VIP通道,和老太太一起,直接走到了一架小型客机面前。
她惊呼,“私人飞机?”
虞修清一脸好笑地瞅她一眼,“很稀奇吗?以前小白经常乘机全世界各地泡马子,自从认识你后才消停。”
羚哦了一声,瞪一眼虞修白,虞修白不动声色地让他们登机。
老太太排第一个,然后是孩子们,羚落在最后,待她上去后,看到机舱内装扮一新,到处有鲜花和气球,不禁感到奇怪。
她还没坐下,就有人来到了她的面前,让她去化妆,羚感到诧异,去看虞修白,虞修白牵住她的手,什么都不说,把她带到了临时隔出来的化妆室。
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虞修白:“搞什么呀?”
虞修白弯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都不要问,信我的话,就听我安排,嗯?”
他这么说,羚就不好再问什么,只得安静地听从安排。
妆容画的极为jīng致,画完后又换衣服,清一色的婚纱,总共有八件,每一件都是名师设计,美轮美奂。
虞修白站在一旁,柔声牵着她的手,“随你选,每一套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
羚仍然觉得狐疑,但没有多问,顺从地换上婚纱。
不知不觉忙完这些居然已经过了四个小时,等她在虞修白的牵引下回到住机舱时,注意到大家都已换了一身衣服。
老太太是一身复古式的唐装,玫红色,配上她的银发和气质,显得整个人一下子年轻jīng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