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帆淡然一笑,对她摇着手指头,用对孩子的语气说:“颜欢,一开始你是说喜欢我的,你对我有好感,这才是开始。”
颜欢哑口无言,她掩饰xing地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她步履匆匆,qiáng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洗手池前,她掬水洒到脸上,直到泪意消失,脑袋清明,才直起腰准备往回走。
一转身,乔逸帆就在她的后面。
他看她一眼,什么话都不说,城府极深地朝她伸出一只手,表qíngqiáng势不容拒绝,颜欢很想与他擦肩而过,离他远远的。
她沉默安静地与他对峙。
他终于不耐烦,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颜欢,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他的语气,真是温柔。
“我要迟到了。”她开口,抬腿往外走,乔逸帆顺势和她一起。
把她送到富康后,他接了个电话后便离开了。
现在,整个富康都知道她和乔逸帆的关系了,那眼神,变得心知肚明,有人继续不屑,有人转变风向来巴结她。
她一概坦然处之,因为她知道,或许某一天,乔四爷一个不高兴,就会像丢一块抹布丢下她,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秋老虎过去了,一场雨过后,天气一下子凉慡起来。
颜欢的小阁楼里温度没那么高了,待起来比较舒服了。
她的英语水平越来越好,白天不但在绿通上班,而且还接了出版社的翻译回家做,这样就可以多赚一点钱。
所以,她的空余时间少之又少,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回家看看妈妈,吃一顿好吃的,奢侈点的时候是去逛女人街,买一些既便宜又好看的衣服。
乔逸帆对她的生活方式,常常嗤之以鼻,他心中不满她没有花他的钱,每次两人在一起时,他总是格外的粗bào,而他又jīng力充沛,每次见面几乎都是直奔主题,弄得颜欢慢慢的,连一点期待感都没有。
便想着法子躲着他。
礼拜五晚上,她提前半个小时回绿通,没有提前知会乔逸帆一声。
绿通谭总为犒劳辛苦工作的员工,邀请所有人去吃晚饭,颜欢排在第一位,非去不可。
她推脱不得,只得前去。
谭总出手大方,去了一家颇高档的私人会所,他要了个包厢,随便大家吃,吃完后,又直接闹。
席间,颜欢被灌了几杯从未喝过的洋酒,那种辛辣呛人的滋味令她好久都没缓过来,等到缓过来时,又觉得头昏脑涨,酒jīng很快上头。
“颜欢,我再来敬你一杯,富康的业务,多亏你了。”谭总客气地还要敬酒,颜欢摆着手,“我醉了,喝不了了。”
谭总无所谓地笑,“没关系,等下我亲自送你回家,保证你的安全。”
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个好人,已经结婚三年,有个一岁多的女儿,刚学会走路,特别可爱。
颜欢失神了一瞬,想到那个浓眉大眼的女孩儿,心里难受,谭总敬酒,不知不觉间喝的有点多了。
大家上台K歌,她摇晃着身子也去凑热闹,别人都唱欢欢喜喜的qíng歌,她非要挑悲悲切切的分手恋曲,唱的还五音不全,弄的大家哭笑不得,又不忍心败了她的兴致。
吵吵闹闹的,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散场。
从会所出来时,颜欢头重脚轻,谭总去结账,公司一名男同事扶着她,她歪歪扭扭地站着,半个身子挂在人家手臂上。
谭总回头,招呼大家走,颜欢被搀着往外走,一道身影斜刺里cha了过来,“把她jiāo给我。”
对方冷硬地开口。
颜欢同事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的英俊男人,一脸莫名,前方的谭总回头,“怎么回事?”
走过来一看,见到乔逸帆,顿时张大嘴,礼貌小心的问:“乔总,什么事?”
谭总自然是认识乔逸帆的,也知道他对颜欢的目的,摊上乔四爷,谁还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把她jiāo给我。”乔逸帆指一指颜欢,脸色很不好。
谭总察言观色,立刻点头,对下属使眼色,嘴里应着好好好,下属也把颜欢jiāo到乔逸帆手里。
谁知这时颜欢颇为认真地瞧了瞧乔逸帆,立刻警惕地往后退,把头摇的跟拨làng鼓似的,喷着酒气嘟囔,“我不要跟他走,他是个坏人,大坏人。”
乔逸帆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剑眉拧着,瞪着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