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木清软想伸回自己的脚,又被刘成拖了回去,狠狠的朝脚踝的地方踩着,直到听见骨头分裂的声音,才停下来。
木清软疼的满地打滚,痛苦的叫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乞丐,要是一天没有五百元给我讨回来,就等着被打吧。”刘成将一块铁片一样的东西cha进了木清软的手臂里,“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四肢!”
木清软哭着,“不要打我,我听话,我听话。”
“嘿,还真是个傻子。”刘成残忍的大笑着。
木清软被他们带到了其他的城市,别说一天能不能讨到五百元了,一百元都难,第一天木清软将讨到的钱全部jiāo给了他们,换来了一顿毒打,就连饭都没得吃,日复一日,每天都在被毒打和饿肚子中度过,他不敢跑,跑了就会被打断四肢,他学会了在垃圾桶中翻食物,一般都能翻到很多饭店里倒了的骨头,以及很多客人没有吃完的ròu,若是找到ròu,木清软都能高兴很久。
从而,他有了一个名字,叫傻子。
木清软走了,肖昼感觉轻松了不少,每天回家不用看到桌子上摆碗面,也不用看到那张讨人厌的脸了。
“我喜欢你。”
肖昼想起了木清软走时说的话,该死的,怎么就忘不掉,肖昼烦躁的摇了摇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肖昼以为木清软会受不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继续缠着他,但是没有。
莫名的,肖昼感觉有些失望,有时候,他会将门留一条fèng,但是肖昼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怕木清软回来之后进不来的。
肖昼每天等着,等了半个多月,那扇大门都没有被打开,他每次回家,都看不到桌上有一碗面,看不到木清软蹲在地上,乖乖的拿出一双拖鞋摆好。
“木清软。”肖昼打开木清软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发现什么都没有留下,自己早将他的东西扔出去了。
肖昼越发的发现自己不对劲了,坐在木清软的chuáng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木清软。
他看见木清软chuáng角的木头上刻了字,'肖昼,我喜欢你'。
肖昼心中猛的一疼,拿出手机给木清软打了个电话,“我想你了木清软,我想你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sorry……”
肖昼试了一遍又一遍,发现都是停机状态,后来出去,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
肖昼心中越发的恐慌,直接雇了人去找。
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那个好心的路人,和木清软被人带走的监控录像。
“永久xing脑损伤……”。肖昼一遍一遍的念着,木清软被自己赶了出去,受了伤发了高烧,导致他的思维只有五六岁,而他现在被带走了!
肖昼直接报了警,又雇了很多人去找,录像里木清软消失在一个小巷口,就再也没有出现。
“千万不要出事,木清软。”肖昼的双手都在颤抖。
寻找了半年,没有一丝结果,他找不到木清软,每次一收到消息,都是认领尸体,他颤抖的揭开白布,看面目全非的脸的时候,险些落下泪来,不一定是他,还有希望,肖昼起身就走。
每晚,肖昼都会躺在木清软的房间入睡,他摸着chuáng沿的字,心中无比心痛,当初为什么要将人赶走?肖昼反复的问自己,反复的扇自己巴掌,但没用,人已经不见了。
肖昼的梦里,都是那一晚木清软在求他,在哭泣的模样,他从楼梯上摔下来一定很疼吧。
“木清软,你回来,你回来我就告诉你我喜不喜欢你。”
肖昼的声音在木清软的房间响起。
“老板,人好像找到了,有八分相像,要你亲自过来认一下。”当肖昼半夜接到电话的时候,立马从chuáng上起来,直接开车,从A市去了B市,七个小时的路程,一刻都没耽搁。
肖昼并没有先欣喜接到这通电话,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等见到了,就知道了。
“人呢?”肖昼下了车,问着给他打电话的那人,“他在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不确定是他,但是和照片上的很像。”王恺一直盯着人群,“来了。”
肖昼顺着王恺的视线看去,猛的睁大了双眼。
木清软跪在一旁,手里捧着个破碗,哀求着过路人能给他点钱,木清软和半年前有了很大的区别,他的头发长了很多,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但是那双圆圆的眼睛,一直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