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不学,学那有啥好。”刘漠和郑易光互飙了一眼,相继坐在了椅子上。
全程看热闹的安琰笑了出来,张嘴喝了一口厉左的水,“他们就能斗嘴架。”
“成天bībī是不是烦人。”厉左笑说。
“嗯,烦人。”安琰又喝了口水,“不喝了。”
“听到没有,以后别在五哥面前bībī。”厉左瞅瞅哥几个,对他们眨眨眼,以表谢意。
他不想安琰一醒来就在沉重的气氛中,为了给安琰个轻松的氛围,他想到了哥几个。因为之前刘漠和郑易光一打嘴架,安琰就在旁边看热闹,呵呵笑。
“五哥,以后我少bībī。”刘漠还鞠了一个躬。
郑易光冷冷一勾唇,不快不慢地说:“不会bībī当然别bībī,bī来bī去瞎bībī。”
付东一下笑喷了。哥几个都笑了,唯独刘漠一张大黑脸,“易阳?你俩是亲兄弟吗?为啥xing格反差这么大?”
“我喜欢。”郑易阳温润地笑,三个字表明护定了。
“行,有种。”刘漠拽出一根香蕉吃,“我不说话了,省得他怼我。”
“饿没饿?”厉左拉过安琰的手揉着,问。
安琰点点头,“饿了。”
“我去问问医生,看你有什么忌口的没?”
厉左刚起身,主治医生进来了,“醒了,怎么样?感觉疼吗?”
“不疼。”安琰答。
“那可能是麻药没全过劲呢,等麻药过劲了可能会疼,还有就是注意别大幅度的做表qíng,今天就吃流食吧,明天我会来把你下巴的纱布拆掉,然后随便吃就行,但是辛辣凉的东西尽量别吃。”
“谢谢医生。”安琰说。
“还有就是,我跟你说过了,别抱太大希望,否则失望越大。”医生说。
“医生,他刚出来别说这些了。”厉左道。
医生笑笑,“十五年他都走了过来,这点事我觉得他能挺过去。好了,好好休息。”
“医生说的对,我就该不要抱太大希望,往手术台上一躺,我都能想的通了。”安琰抓上厉左的手,“我饿了。”
厉左微微地笑,“东子,你和漠去买点八宝粥什么的,让老板做稀点。”
“行,四哥你吃什么?”付东问。
“我和他吃一样的。你们就去外面吃,别在屋里让我们闻味。”厉左说。安琰愰了愰他的手,“你吃你的,不用陪我。”
“你是我大宝,我必须得陪啊。”厉左宠溺一笑,看得安琰甜滋滋的。
“眼睛疼眼睛疼。”刘漠捂上了眼睛扯着付东就往外走,“易阳易光走走,出去吃饭。”
人都走没了,厉左趴在chuáng边,笑着问:“看你笑了,想通了?”
“嗯,想通了。”安琰是想通了,他想将来赚钱后,有了一定的实力再去查当年的车祸背后,看看究竟是意外还是yīn谋?
其实这时,一股恨意已经在安琰心里萌生了。
病chuáng里就有一张chuáng,晚上哥几个去酒店睡,厉左陪着安琰在一张chuáng上睡,相互搂着还取暖了。
手术用的都是最先进的技术,再加上不是大手术,一周后安琰就可以拆纱布了,到时用小纱布包扎就行。
连着一周,厉左忙这忙那的,把安琰照顾的无微不至,安琰有时看他给自己洗脚,觉得这辈子值了,厉左给他的幸福够他回味一生了。
这天一大早医生就来了病房,哥几个坐立不安,尤其厉左,紧张的快不能呼吸了,倒是安琰比较从容,因为他压根就觉得不能治好。
“我要拆了。”医生拿起剪刀开始拆纱布,一圈圈纱布被扯开,就像扯着厉左的心似的。
最后一圈纱布掉了,哥几个顿时眼前一亮,安琰瞅他们发愣,很好奇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
“看来比预期的好。”医生笑了笑,拿过镜子,安琰看着镜子中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疤居然浅淡了那么多。
以前疤占据了左脸,而且颜色较重,乍一看尤其吓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面容。而现在的他,疤仍然有,可是由大X变小x了,面积缩小了点,颜色也变浅了,和他的皮肤差不了多少,至少一眼看去,他的疤不吓人了,能让别人注意到他的jīng致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