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看屋子已经被收拾gān净了。才仰起头问杨清肆：“对了，我的生日礼物呢？”
“礼物啊……”杨清肆顿了顿，“昨天晚上我不是把我自己当礼物送给你了吗？”
“你才不是礼物！”苏暮一下子涨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本来就是我的。”
杨清肆听到这句话，满心里都是欢喜，颇宠溺得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站起身收拾碗筷。转身就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一个大只的毛绒熊来。
苏暮看得一惊一乍的，伸手接过就抱在怀里，顿时心里美滋滋的：“这还差不多。”
摸起来很舒服，抱在怀里只觉得暖暖的。苏暮摆弄了好半天，然后站起身边往卧室走，边想着该把它放在哪里，猛地又想起好像好几年前杨清肆也送给了自己一只毛绒熊。
“你怎么这么喜欢熊呀？你那时候临出国前最后一次回学校是不是就送我一只毛绒熊玩偶？”
杨清肆先是一愣，似乎也想了起来：“你不喜欢吗？我那时候以为你会喜欢这个。”
“我是喜欢啊。”苏暮点头。
“我还往熊的肚子里塞了纸条，写了好些想跟你说的话，还有我的联系方式。但是这五六年……你一直没联系过我。”杨清肆看着苏暮。
“有……纸条吗？”苏暮紧皱着眉头。
心里只想着没有吧，当年自己还算是个小女生，抱着别人转jiāo给自己的玩具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放月假就带回了家，跟蒋荷说是朋友送的礼物，然后就自己猫在自己的卧室里，锁好了门。把整个玩具熊都到处翻了个遍，也拉开了后面的拉链，能塞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只是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自己还落寞了好久，心想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那只单纯是个离别礼物。
“你没有翻到吗？”杨清肆看她皱着眉就问她。
“没有……”苏暮去到卧室，翻箱倒柜好半天，才想起似乎是在父母家那边，“我要回我爸妈家那儿一下。”
杨清肆哭笑不得，拉住要往外走的苏暮：“不着急，以后再找也不迟啊。我们都在一起了，以前什么的都不重要。”
“很重要。”苏暮一下子变得很认真，看着杨清肆一字一顿道。
“那你换个衣服。”杨清肆看了眼苏暮脖子上的痕迹，心里笑着，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我去把垃圾收拾下，一会儿一块儿提下去。”
两人就一起下楼，杨清肆看苏暮把一直绑着的头发披散开来，还一个劲儿的斜眼瞪他，就在一旁笑得不能自已。
出了楼还碰到也是出来倒垃圾的张阿姨。张阿姨也看到了他们，一下子就凑到苏暮跟前拉着她。
“小暮，这是你男朋友啊？”
“嗯呐。”苏暮看到张阿姨笑盈盈的，“眼光还不差吧”
“不差不差。”张阿姨也笑得跟朵花似的，“那你日子定了没，到时候记得请阿姨去喝喜酒啊！阿姨也跟着去蹭蹭喜气。”
“会的会的。”苏暮听到这儿只能打哈哈，又扯皮了几句，就跟着杨清肆回父母家。
苏父苏母两人正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看苏暮突然回来还惊奇了下。
跟着杨清肆打了招呼，看他们进了房间也就不去管他们。
苏暮直接回自己房间，打开了衣柜最下面的夹层，就看到一直塞里面的毛绒熊。苏暮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还是八成新的样子，只有白色毛绒的地方微微有些泛huáng。
苏暮也没纠结，直接拉开拉链，把里面的填充棉都掏了出来，然后就摸到里面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条。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苏暮吸了吸鼻子，眼泪都快掉下来。把纸条打开，就看到里面用圆珠笔写的字已经变得模糊不已。隐隐也还是能看到上面的一串儿数字。
“是你的电话吗？”苏暮望向杨清肆。
杨清肆自然点头：“嗯，现在用的也是那个。”
然后就看到苏暮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瞬间慌了手脚。
“要是我早发现，我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啊？”
“不会不会，没准儿会遇到更难的问题，都坚持不到现在呢，我们现在才是最好的样子啊，喜欢是不会因为迟到而有变化的。”杨清肆把苏暮滑到前面挡了眼睛的头发拨开了些，看她还掉着眼泪，就去亲吻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