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故也很吃惊,这居然是她看到陆清流之后,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等到反应过来,她脱口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清流将她扶起来,“这些日子不太平,保镖跟近了你又不开心,不过他们一直都远远跟着你,见你不太正常,立即给我打了电话。”
陆清流许是看俞故心qíng不好,今天居然格外有耐心,还费心的解释。
俞故也是无语了。
居然把跟踪别人说的这样理直气壮,脸皮真是机关枪也打不透。
但是这个时候看见陆清流这个将她拖入舆论漩涡的始作俑者,她总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陆清流仔细打量着她。
她没有化妆,气色不是很好,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你哭过了?”陆清流明知故问道。
俞故见这么糗的一面被陆清流看见了,很有些郁闷,“是,我哭过了,我被别人欺负了,您高兴了吧?”
陆清流心里有些悲凉。
若是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萧逸风,她已经扑入他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倾诉了吧!
她在萧逸风面前,总是能够将自己完整的展现出来。
悲伤也好,开心也好,软弱也好,坚qiáng也好,完完整整。
在他的面前,俞故就像是一只担心受伤的小刺猬,永远都保持着防御的状态。
陆清流有几分心疼,也有几分惆怅。
他一直以来对俞故这么刻薄,又如何让她能够对他信任,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陆清流见俞故哭过,心一下一下的钝痛。
“没有人敢惹我的女人,舆论也不可以,本来我以为将网上的消息留一些,他们聊一聊便会平息,看来我错了。
我必须要让他们无法评论这件事qíng,我就是要用钱堵住悠悠众口。”
陆清流将俞故搂在怀里,冷冷说道。
俞故一听,吓得也顾不上感动了。
“您可千万别,您这样,我就彻底完犊子了,到时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
我哭不是因为这件事qíng,这点诽谤和打击我还受得起,我哭是因为别的事qíng,别的我无法处理,无法摆脱的事qíng。”
俞故这么一说,再结合她出来的方向,陆清流便明白了。
她说的是家事。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若不是忌惮着俞守业是俞故的父亲,可能他已经将白灵收购了。
陆清流知道,白灵是俞故的退路,俞故迟早会接管白灵。
若他将白灵收购,然后让俞故管理,俞故也会为了让白灵继续保留下去而答应他的要求。
但是他去跟俞守业谈的时候,俞守业直接便拒绝了。
他提出注资,不要股份,只要俞守业不要跟徐斯图订婚即可。
这要求多少有些侮rǔ人,但是俞守业为了白灵也都同意了。
可见白灵对俞守业来说不光是赚钱的工具,而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事业。
纵然是家事,陆清流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让俞故当她的女人,便是接受她的所有和全部,包括她复杂的家庭关系。
毕竟再复杂能有他复杂吗?
至少她和俞守业还会争吵。
他和陆航除了集团的事qíng,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看样子是家事,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人,不管是家事还是什么事qíng,我都帮你dàng平,你说吧!”
陆清流说完,没有站起身,依然蹲在俞故的面前。
他宽大的身躯,就这样替俞故挡住了寒风,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这温暖在陆清流冷若冰霜的脸上是永远无法察觉的。
因为俞故有时候都怀疑陆清流是面瘫,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保持面无表qíng这么长时间。
为此她还偷偷问过夏羽,夏羽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没有热qíng的细胞。
陆清流这样蹲着,也许是懒得弯腰跟她说话,毕竟个头太高,说话时候总要低头也是累。
但是俞故就是从他这不经意的动作中,找到了温暖的感觉。
看来她真的被气病了,脑袋都不正常了。
俞故不想继续被陆清流当小动物一样的看着,她站起身,等蹲久了的眩晕过去之后方才说道:“陆总,我没有答应要做您的女人,我只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所以qíng绪有点起伏,一定不会影响工作,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