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图却暗暗后悔,没有把徐曼曼叫过来扮孝顺。
这下让俞故占了上风。
俞故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想了一会才说道:“我不用休息半个月了,星期一就可以去公司上班。”
果然是来说工作的。
他现在只是在躺着而已,还没有到要死要活之际,这人qíng冷暖便让他猝不及防。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你父亲让你休息半个月,也是为你好,为了让你在家好好照顾和适应以后要面对的生活,你就体谅你父亲一片好心,好好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真正是说得好听。
俞故坚定道:“我星期一就可以工作。”
徐斯图还想再说什么。
陆清流站起身来,淡淡道:“我支持俞故做自己喜欢的事qíng,既然她想要上班,那便上班好了。”
这是在堵徐斯图的嘴巴,让她不能拿陆清流不同意之类的来说事。
徐斯图果然无话可说。
但是她也鄙视俞故找陆清流来给她撑腰。
不过,这也是最聪明的做法。
只能说这些日子,俞故的道行越来越深了。
再不是那个被赶出家门,也只知道硬气得不说话,受气也不知道报复的笨女人了。
徐斯图从未像现在这样,提防和厌恶俞故。
她隐约有一种直觉,觉得俞故会夺走本该属于她女儿徐曼曼的一切。
当初萧逸风就是被俞故这个小狐狸jīng抢走的。
徐曼曼哭得死去活来。
只有她这个当母亲的知道,萧逸风是这么多年来,徐曼曼唯一认真喜欢和崇拜过的人。
本以为俞故将萧逸风夺走,也就安生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为了陆清流将萧逸风甩掉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俞故装作一副纯qíng的嘴脸,还不是为了更好的勾搭男人。
徐斯图觉得必须要让徐曼曼跟她好好学一学。
她觉得俞故才是狐狸修成了jīng,是魅惑人心的个中高手。
要不然就凭借她,为什么能够一次次倒下了又站起来。
徐斯图想到了之前俞故带着的孩子,觉得也许可以用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做做文章,然后将俞故的身份彻底搞臭。
她想要让徐曼曼去陆清流,然后让陆清流回心转意的计划,已经夭折。
因为陆清流根本就不搭理徐曼曼,并且徐曼曼也够不到陆清流,就连见面都见不到,又怎么能够呢?
再加上,陆清流已经和俞故订婚,要的话,付出的代价未免有点太大了。
所以徐斯图果断放弃了这个计划。
但是想要让俞故臭名昭著的心,她是一直都没有断绝过。
俞故每一次见到俞守业和徐斯图都觉得压抑。
出了医院过后,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陆清流虽然高冷,但是她也明白,有些事qíng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特别是躺在病的还是俞故的父亲。
如果换做其他亲人,不来往便算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父母,便不一样了。
就算真的心中充满怨怼,从而放任不管,内心也得不到安乐。
更何况俞故是那么重qíng义的人。
她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是出乎他意料的冷淡了,看得出来是彻底伤了心了。
陆清流没有安慰她,这种事qíng,没有道理可讲,怎么开解都是一团乱麻,不如安静陪着她。
见她脸色稍好,他方才说道:“明天我打完球就去找你们,庄园的管家都安排好了,你们想怎么玩怎么玩。
你告诉星宇庄园里不光有小鹿,还有羊驼。
羊驼很温顺,所以我也并未圈养,你可以带他去看,去摸。
好好散散心,然后全身心投入工作,做你喜欢的事qíng。”
陆清流如此说道。
俞故听他将庄园的事qíng,这么详细地跟她说,也是感动得不行。
但是她也找不出什么多余的话来说,只觉得彼此都像是对方的救命稻糙,非要紧紧拽住,才能够稍稍安心。
俞故不知道这样的qíng感继续发展,会不会有些病态。
没有人,能够让另一个人依赖一辈子,自己qiáng大,才是根本。
可是她现在就想要靠在陆清流的胸口,就像是一个没有电,奄奄一息的武器,在等待充满电之后,再次投入新一轮生活的战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