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住在附近的酒店里,这样至少安全一些。”
俞故不由皱眉。
俞守业到底是招惹了些什么人,居然让他连家的不敢回了。
陆清流看向俞故。
俞故轻轻摇摇头。
她不能在没有经过李露同意的qíng况下,将俞守业留下来,如果李露知道了,对她的病qíng绝对不是好事qíng。
陆清流打电话派人将俞守业送回了酒店。
俞故方才瘫软在沙发上,不断揉着太阳xué。
她虽然已经习惯了生活时不时淋一盆狗血在她的身上,但是还是需要时间消化俞守业跟她说的话。
陆清流走过去,轻轻抱着她。
俞故真的很感激,很感激这个时候陆清流能够陪在她身边。
这对她来说意义太重大了。
“你不会怪我听你们说话,然后还乱做主张吧?”
俞故怔怔看着陆清流。
“我担心你一气之下说出难听话,将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弄得更僵。
便想寻找合适时机出现,然后将你带走。
你居然这样冷静,倒是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至于抵押的事qíng,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担心你父亲胡思乱想,做出更多后悔的事qíng来,他现在有退路,至少遇到什么事qíng,回想着来找我们商量。”
俞故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巡视,只觉得一颗心忽悠了一下,好容易才忍住了亲他一口的冲动。
俞故自己也觉得奇怪。
明明应该怪他的,但是听完他的解释,自己就是感动得不得了。
“他真的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我给我们带来大麻烦,你那样说,就是惹祸上身,你不怕他缠着你吗?”
“我不怕,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不管他怎么样,我们总不能扔下他不管。”
俞故倒想扔下他不管,毕竟他就曾经扔下她和李露不管。
可是陆清流说得对,她根本没办法做到不管俞守业的事qíng,人和人之间不同,她没有俞守业这个做父亲的这么狠心。
“他要是以后没完没了找你怎么办?他是赌一次就跟高利贷借款八百万的人。“
俞故还是惴惴难安。
“我觉得这件事qíng有蹊跷,你也听你父亲说了,他是第一次去赌钱。”
“万一他是骗我们呢?”
“事qíng都已经这样了,他没有什么必要骗你。
只要不是赌徒,一下子输这么多钱,应该长记xing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而且,白灵的管理权在你手里,你可以做更多的事qíng,以后也不至于落入别人手里。”
俞故觉得陆清流说得句句在理。
“谢谢你。”俞故轻轻搂住陆清流。
陆清流的下巴在俞故头顶蹭了蹭,轻声道:“明天还要早起,我们睡了吧!”
“睡了?”
“你自己看看时间。”陆清流伸出胳膊让她看手表。
“不行,我今晚肯定要在楼下睡觉。我妈现在肯定在胡思乱想,我必须去跟她说一说大概的qíng况,否则她晚上睡不着的。”
陆清流一听这话,立即像个失宠的小孩一样瘫坐在沙发上,表qíng也冷冷的,整张脸就仿佛写着宝宝不开心了。
俞故不忍心,凑过去,轻轻在他脸颊吻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去看看,如果没什么事,晚上我偷偷溜上来好不好?”
这样一说完,陆清流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谁知道,俞故晚上跟李露聊了会天,然后又给星宇讲故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睡睡到天快亮,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的心脏病险些被吓出来。
担心吵醒小chuáng上的星宇,俞故忙将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是俞守业打来的。
他跟俞故说完高利贷借款的当晚当初贷款给他的人,便打电话去威胁他,说要他的命。
俞守业吓坏了,所以天没亮就给俞故打电话,要约俞故和陆清流商量还债的事qíng。
“你录音了吗?”俞故忙问道。
“这么着急的qíng况下,怎么可能还顾得上?”俞守业不慡俞故的追问。
“今天公司里面有事qíng,我处理完了给你打电话约地方商量。”
“来得及吗?你亲爹要被人砍,被人杀,你不管我,你居然还要去上班,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