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无法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上一辈子,自己算是毁在了潘俊贤的手里,在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听信了潘俊贤的花言巧语,迷迷糊糊地就嫁给了他,为他们家做牛做马,奔波劳累。现在,她已经有了资本不用再受到潘俊贤的威胁,已经勇敢地跟潘俊贤提出了离婚,就连孩子,孩子……
想起自己的孩子,彭雨心里面还是有些想念,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òu,离开了这么就哪里能够不想念不心疼,也不知道孩子跟着潘俊贤生活得怎么样。彭雨眼睛里面有些酸涩,但是又想起潘俊贤的父母是怎样地宠爱孙子,彭雨稍微放下了心。
虽然说潘家的两个老人对自己不怎么样,对待孙子还是十分上心宠爱的。就算是自己一年四季吃素,也会给宝贝孙子煮上一些ròu。况且潘家底子不薄,还有些家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生活地太过艰苦。
彭雨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摆脱潘俊贤的纠缠,一天不摆脱潘俊贤的纠缠,她就一天不能好好地用尽全力地去追萧山。
追求萧山啊……彭雨翻了一个身,觉得躺在沙发上有些不太舒服,又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到了十一点,彭雨坐起身,走向浴室洗漱,打算休息了。洗漱的过程中,脑海里面一直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chuáng上了。
彭雨尝试着闭目养神,平复下自己的心qíng,可是辗转反侧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效果。彭雨有些心烦意乱地坐起来,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一瓶安神药,服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开始慢慢有了睡意。
睡梦里,彭雨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一场很美妙的爱qíng。梦里面,萧山一直体贴地照顾着她,他们两个人两qíng相悦,已经到达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在婚礼的现场,萧山却因为夏慡的到场,整个婚礼现场变得混乱异常。
所有的宾客似乎都在指责彭雨:“你看,就是这个女人,她抢了我们夏慡的男朋友。”
“原来就是她啊。不是说是个农村来的农村妇女吗?怎么有本事勾引到萧山?”
“可不是吗?听说在农村她还有个孩子呢,前夫是个地痞流氓,也不知道是怎么碰上了狗屎运居然让她进入了娱乐圈。”
“你看看她那个土样子,怎么配得上萧山啊。”
“是啊,肯定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个狐狸jīng,居然敢破坏夏慡和萧山的感qíng,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似乎是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指着彭雨在指责,有些言语十分犀利伤人。彭雨听着下面的一片指责声,心里面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破坏他们的感qíng!我和萧山是真心相爱的,我没有破坏他们的感qíng!”彭雨看着周围所有的宾客,不停地解释,可是没有人在听她的解释,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在那边一直对着她念叨着:“小三,狐狸jīng。”
彭雨几近奔溃地不停地跟周围的人解释着,可是收获甚微,一直看见夏慡,似乎是找到了问题所在的根源,彭雨拉着一直微笑着的夏慡,开始再一次的解释:“小慡,彭姐真的没有抢走萧山,我和萧山是真的两qíng相悦,你看我们现在已经就要结婚了啊。”
彭雨连忙将手上的捧花递给夏慡看,“小慡你看,这是我们婚礼上面的捧花,这是我们的戒指,还有这是我们的项链,这是……”
“彭姐,你再胡说些什么呀?这是我和萧山的婚礼呀,你看你手上的到底是什么?”夏慡依旧微笑着,可是,彭雨不知怎的,觉得夏慡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邪气。
彭雨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捧花,已经不是原来那捧洁白无瑕的百合了,反而变成了一杯红酒,手上也没有钻戒,脖子间空空dàngdàng,哪里有带着项链的痕迹。
夏慡看着彭雨慌张的样子,笑容更加古怪:“彭姐,这是我和萧山的婚礼啊。”
彭雨抬头看去,真的是萧山在给夏慡戴上戒指,两人幸福地在所有亲友的见证下完成了神圣的婚礼。
怎么会这样?明明新娘是我啊,为什么会变成夏慡?
彭雨抱着自己的脑袋,觉得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都在谴责她,她眩晕起来,整个人处于奔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