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允诺,你是来放我走的对不对?”
听着那颤抖的尾音,雷允诺却笑了,冷酷的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意,看起来像是临死前的一抹眼红,顾安然的心一紧,紧张的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做了这么大的错事,还指望着我放你出去?哼顾安然,我就是关着你一辈子都不够!”
无qíng的话就像是一道道闪电,劈向了她较弱的身躯,将她少的体无完肤。
别说是一辈子,他想就连是三天她都成不过去的,他的意思是让她死在这里?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雷允诺,拜托你冷静点好不好,我不是你相像的那种人,如果我要害你我早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她急忙解释,身子呼之yù出,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可坚固的铁链却将她最后燃起的一丝希望破灭,不管她如何折腾,她逃不出这个铁笼子,就好像要在这里生根发芽一样,而一不小心她又呛了口冰水。
剧烈的咳嗽着,原本苍白的脸更是白如纸张,雷允诺捏紧了拳头正打算向前将她捞起来,可顿了顿足,他终究还是靠过去,蹲下身子却没将她救起,反而是捏住了她的下颚。
原本被呛的浑身难受,这会儿下巴又被恰的生疼,顾安然剧烈摇晃着脑袋,可他死活不肯松手,斜睨着眼,浑身带着酒气。
他又酗酒了。
“告诉我,你是怎么勾搭上霍枫的?”
勾搭?
在她被呛得差点昏死过去后,他张口竟然说出如此rǔ灭人xing的话来。
她顾安然与霍枫之间清清白白,除了仇恨只有仇恨,她为什么要勾搭自己呃杀父仇人,他这个词语是不是用的未免太过分了!
心凉了半截,她不可思议的望着雷允诺,睁大的瞳孔目不转睛的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瞳仁里的她那么láng狈不堪,像个疯婆子。
见她没有回答,雷允诺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下巴硬生生捏碎一样,说出的话也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还是说你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故意接近我!”
“雷允诺!”
顾安然候着连名带姓的唤他。、
倔qiáng的眼神在颤抖,如果她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保证此刻的雷允诺一定会千疮百孔。
就算他要怀疑她,也不必这样侮rǔ她的人格,将她践踏在脚底下。
他可以怀疑她,但不可以怀疑她的忠贞,她的信任。
“霍枫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不是不清楚!”
“谁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合伙下的苦ròu计为的就是骗取我的同qíng!”
在顾安然的话刚说完,雷允诺便急着回答,那猩红的眼神里布满血丝,
他急躁的语气仿佛要用生命脱离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原本以为雷允诺不过是xingqíng不定的混蛋而已,但现在看来他不仅是混蛋还是人渣,一个自以为是,心高气傲的家伙,一个不相信任何人只认为自己是对的家伙!
“呵呵,苦ròu计?你认为我从前对你所做的全都是苦ròu计?哈哈,雷允诺,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gān脆杀了我好了?杀了我一了百了也省的你看着心烦,想着法子的折磨我!”
她彻底对眼前的男人失望了。
从未想过雷允诺会以这样的言语形容她。
原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满腹心急的女人,蛇蝎心肠,恶毒不堪,甚至就连偶尔的柔弱也会被误以为是装可怜。
那么像她这样的女人留在这里不是làng费土地làng费粮食吗?死了岂不是gān净。
“想死?没那么容易!”
狠狠甩开她的下巴,雷允诺站起身来,甚至嫌恶的蹭了曾手指,双手放在口袋中头也不回对着空气命令。
“还愣着做什么,用刑”
守护在水牢外的保镖闻言立刻冲了进来,只有两个人。
解开她的铁链,无qíng将她从冰水中捞出来。
对于雷允诺的行为顾安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因为只要他肯对自己动刑,那就不可能杀了她,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用卑劣的手段对付她。
前面是一堵火墙,不会烫伤皮肤,但却奇热无比,当一个人的身子贴上去的时候会感觉火辣辣的疼、有种被放在蒸笼里的感觉,又有种放在铁架子上烧烤的滋味。
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硬生生从冰水里捞出来,顾安然重心不稳猛地栽倒在地,面部朝下,磕碰的她感觉鼻梁骨都要断掉了。可雷允诺却丝毫不感到心疼,反而大手一挥,她较弱的身子再度被人拎了起来,而后无qíng的推倒那堵火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