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刘明给的地址找到刘静家,郝楠看着眼前的高档小区眉头加深。他一边快速思索猜测,一边按地址来到刘静家门口。
听到敲门声,刘静的母亲周程来开门,看到曾经见过的徐苗站在门口,她面露期待地问:“您是警察同志吧?”
“没错,我们过来是因为刘静的案子。已经找到嫌疑人移jiāo到检察院,特意过来跟你们说一下qíng况。”徐苗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暗骂郝楠,面对受害人家属这件事儿真的没人愿意做。
三人坐在客厅,看到三居室的房子内有个小男孩来回跑,想来这就是刘静的弟弟了。周程泡了壶茶给三人倒上,急切的问道:“我做梦都想求个结果,能不能请警察同志具体说说。”
见郝楠不吱声,徐苗只得开口从头到尾把事qíng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女儿那么乖,怎么可能去吸毒!”周程流着眼泪又哭又笑,徐苗在一旁耐心安慰,张毅也跟着说些贴心话。
只有郝楠跟三人不在同各频率上,他看着小男孩把两袋玩具拿到客厅来玩,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不是为了男孩,不是为了玩具,而是为了那两个袋子!他记得刘明看视频时的惊讶和疑惑,也记得对方屡次qiáng调刘静不会无缘无故动别人的东西。
包括郝楠在内的很多警察,一直对视频内容无法释怀。原本以为一切随着刘静的死成为隐秘,现在看到这个地上的袋子,郝楠才意识到刘明所谓的不想上门都是借口。刘明特意让他们来,可能因为自己内心纠结有些事qíng要不要说,想靠天意看警察能否发现一些qíng况。
从看到小区地点和环境,郝楠已经察觉出不对劲。据刘静案子的资料记载,刘静的母亲是商场售货员,父亲是普通推销员,他们哪里有钱在短短时间内换上这样的住处?
郝楠看着地上玩耍的孩子问道:“这孩子多大了?您现在全职照看孩子吗?”
提起儿子,周程脸上露出笑容:“四岁了。他太淘气,我目前全职照看他。”
“那挺好,”郝楠皱眉说道:“现在这种塑料袋子毒xing很大,您在哪弄的袋子装玩具?看起来不太好,还是换成编制的环保小筐吧。”
徐苗和张毅看到话题被郝楠转移,对视后一齐松口气。看来老大不是装鹌鹑,而是找机会切入呢。两人转过头看到郝楠说的袋子,差点没当场惊叫出声。
已经失去一个孩子,周程对仅剩的这个特别在意。听郝楠这样说,不顾有客人在场,连忙过去把玩具倒在地上,将袋子扔进垃圾桶。似乎是觉得行为不妥,周程坐回来笑着说:“这个袋子是我老公从公司装东西带回来的,他说扔掉,我这人节省惯了,没舍得扔。”
郝楠状似无意地问:“对了,怎么不见你先生?”
“他工作忙,上班去了。”周程没避讳,可也没说得太仔细。
“那好,关于刘静的事qíng麻烦你转达,我们就不再跑一趟了。”这样一说,好像不是特意打听人家家事一样。为了不打糙惊蛇,郝楠没问周程,为什么他们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又坐了一会儿,三人快跟周程告辞的时候,郝楠突然略带尴尬地说道:“能借下洗手间吗?”
周程热qíng地给郝楠指路,徐苗和张毅对视一眼,开始拉着周程聊天,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郝楠先进入洗手间,仔细翻找后没发现什么线索。他悄悄打开洗手间房门,看到周程没注意他这里,赶紧轻手轻脚进入主卧。
“我用完了,咱们走吧?”郝楠镇定地走到大厅,隐晦地对两人摇头,没有发现。
徐苗和张毅闻言起身,周程热qíng地将三人送到门口。到小区外,他们坐进车里探讨起来。
郝楠率先说出疑惑:“刘静去世的时候,这家人生活条件非常普通,怎么突然变好了?不是我看不起刘先生,主要他一把年纪还是普通推销员,短短时间哪能发迹?还有刘静的事qíng,刘明多次qiáng调,刘静不会去碰陌生人的东西。结合咱们在视频中发现的疑点,如果刘静曾经在父亲那里看过这个袋子装了不妥的东西,再在教室看到同样的包裹,想去打开它就可以理解了吧?”
“也就是说,刘静父亲是金成焕的客户?”张毅习惯xing地开始抓头发:“可惜金成焕提供的jiāo易人都是假名,也没人留下号码,更没人约在家里jiāo易。估计问金成焕也没用,他自己从不出面,暗网jiāo易也很难知道彼此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