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这里。”狄然闭着眼睛,身体有点僵硬。
陆川笑了:“这里怎么不行?你怕什么?”
“没在怕。”狄然嘴硬,“仙女怎么可能害怕。”
陆川把人放开,走到垫子中央,朝她招手:“来。”
狄然舒了一口气,有种大难不死的错觉。
她属于外跳内怂的,脑子里huáng色思想再多,嘴上再能撩拨,一到关键时刻立马就掉光所有链子化身奶兮兮的小猫,让人看着心软得不行。说不害怕是假的,说不紧张是假的,说不愿意肯定也是假的。
可就算她愿意,也肯定不是在这里吧?
刚才一瞬间,她真的害怕陆川被她惹急了,在这里做些什么,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来,我教你打品势。”陆川认真地说。
狄然想也不想拒绝:“我不学。”
“不打品势就打你,刚才关我在门外,你以为这事过去了?”
狄然特别狗腿地说:“那真的太好了,能得到川哥这样绝世高手的真传简直就是小女的荣幸。”
狄然没有腰带,她虽然熟知跆拳道所有的腿法和拳法,并且能动作标准地把这些腿法踢出来,但她没考过等级,也不愿意参加社团训练。
一个原因是她不喜欢考带时必考的品势那规规矩矩的套路,另一个原因是当她身临其境去做这些事qíng时总是会忍不住想起狄晖。小时候狄晖做跆拳道教练的那两年,总会带着她跑步,拉腿……
那是完全属于一个人独一无二的记忆,在漫长的岁月中藏在她心里酿成一种特有的芬芳,如果与此相关的记忆多了,新的覆盖上来,她怕自己会留不住那些陈旧的时光碎片。
因此她宁可让自己不去参与。
没有新的记忆填补,她或许可以一直记得他的样子。
每一个清晨狄晖叫她起chuáng,拉着她软软的小手绕着大院慢跑。
每一个huáng昏狄晖在空旷无人的道馆教她基本的腿法。
……
记忆里的狄晖还在,生动而明晰。
而在她的脑海里,此刻还有一个更深更亮的人影。
陆川从后面抱住她,胸膛温暖,一步一步分解品势的动作。
“怎么想起教我这个?”
陆川知道狄然的xing子,她不是个能耐下心学这些东西的人,也从来不勉qiáng她,以往训练结束后偶尔会给她套上护具指点她打实战,但他没提过这个。
“找点事qíng做。”陆川轻笑。
不做点严肃的事qíng分散一下注意力,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环境,谁知道接下来他能不能忍住不对她做点什么。
“手放下来,握紧。”
“你也是这样手把手教她们的吗?那些学妹。”
“明知故问。”
“你为什么不这样教她们?”狄然坏笑,“还能趁机揩油,多好。”
“然后给你机会折腾我?”
“怎么会,我像那种人吗?”心思被戳穿,狄然依旧笑嘻嘻的。
“你就是,右腿前踢。”
狄然听话地踢腿,动作流畅优美,紧身的校服裤勾勒出美好的小腿线条。
陆川看得喉咙紧了紧,哄骗她:“不标准,再踢一次。
“明明就很标准。”
“我说不标准就不标准。”
“不踢了。”狄然身子一软,挂在陆川身上耍赖,“累,腿酸、胳膊酸、哪哪都酸。”
她眉眼盈盈,大眼睛里蓄着湿润润的水光调皮地看着陆川。她学着刚刚学妹抱怨的方式,试图迫使陆川放弃继续教她的打算。
谁知陆川不仅没生气,反而挑着眼角,嘴角一扬:“那我给你松松筋骨。”
狄然没挨过打不知道疼,忘了上一秒的事qíng这一秒又开始作了。
她像个无骨爬虫一样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陆川有力的手臂上,cao着一口可怜的小奶音卖萌:“不要!川哥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按在地上亲,也不要用腰带捆着我的手!”
她认定了陆川不舍得欺负她,于是更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地撩拨他。
“更不要脱我裤子打我屁股,我会疼。”
陆川嘴唇抿了抿,眼眸的火烧了起来,遂着她的意给人按到了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