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是不是有虼蚤呀?痒死了。”一朵白莲花挠挠胳膊和脖子,踩踩高跟鞋,“不会一两个月没洗澡吧?”
“没,没有,也就四五天而已。”
“啊?什么?四五天没洗澡,天呐,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怎么受得了?怪不得臭烘烘的,讨厌。”
“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之恩的吗?”
一朵白莲花停下挠痒痒,看着他一脸的胡子,不觉又恶心起来:“人家这么一个大美女抱着你那么久,这不算报答吗?真是的,吃了人家豆腐还亏了是不?真不要脸。”
“什么?”猎魔人脸色一正,不过黑夜里他胡子拉着的脸实在看不清楚表qíng,但那眼神骗不了人,分明是带着气愤,“刚才是谁哭着嚷着求着我救你,啊,把你从láng窝里带出来还倒打一耙,可怕的女人!”
“啊,好了好了,别叫唤了,小心招来警察,我们快走吧。”
“往哪儿走?”
“是啊,往哪儿走。”一朵白莲花翻出包包里的手机,搜索地图,“啊,这儿五十米外有个派出所,我们快跑。”
“至于吗?人家都去宾馆扫huáng了,没人。”
“走吧走吧,离远一些保险,往那边走。”一朵白莲花被他刚才气愤的言语震慑了一下,拉着他的胳膊就走,也不那么嫌弃了。
才走了两条街,一朵白莲花踩着高跟鞋一崴,惨叫起来。
猎魔人赶忙抓住她的腰:“怎么了?”
“脚崴了,疼。”
“哦。”
“你……”一朵白莲花瞪着他,气道:“你gān嘛啊,搂着我的腰不放,男女授受不亲。”
猎魔人手一松,一朵白莲花跌倒在花坛边,她扶着坐起来,偏着头瞪着他:“你……你故意的,是不?”
“我好心帮你,你不领qíng,我有什么办法,怪我了?”
“算了,怪我倒霉好了。”
“还男女授受不亲,刚才怎么在宾馆房间里光着身子跟那láng妖……”
“你还说!”
猎魔人咳嗽一声,扭头四望,一片漆黑。“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你,你别走!”
“又怎么了?死女人。”
“你……”
“好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怕你找到我家然后赖着不走。”
“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人心隔肚皮,不好说。”
“算了,女子难养,懒得跟你斗嘴。”
“帮我揉揉脚,好疼。”
“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解决。”
“人家穿着一步裙不方便嘛,你快帮我揉一揉,谢谢你了,真的好疼。”
猎魔人无奈,蹲下,抓住她的脚腕,按揉起来。
“啊……丝……疼,啊……”
“叫什么叫,小心让人听见。”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一朵白莲花呿了一声。
“你叫的那么惨,让人听见还以为母猪发qíng了呢,哼。”
“你,你才是母……啊,啊……”
“好了。”
一朵白莲花看着他的手指间散发一束淡淡的光芒进入脚踝,顿感舒适:“咦,不疼了。”
“làng费我的修为。”猎魔人吐了口气,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猎魔人,专门猎杀成jīng的妖魔。刚才在房间里不是说了吗?”
“那你是驱魔师?不会吧。”一朵白莲花抬头看看圆月,打了个冷颤,“是不是在做梦?刚才明明脚疼,难道这是真的?活久见。”
“我是猎魔人,不是驱魔师。”
“不都一样吗?”
“一样吗?”
“嗯,差不多,电视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
猎魔人好像没有听见她说的话,看着院子里面一个窗户亮起了灯光,鼻子嗅了嗅:“嗯,这里有最纯的血。”
借着手机的光,一朵白莲花看着身旁挂的牌子,说道:“这是幼儿园,血当然纯了。”扭头看向他,“你不会是……想吸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