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这话问得!
连翘讨厌被他抓jian一样的质问,不愠不火地拿起面前的果汁儿喝了一口,才砸巴着嘴,掀唇笑着反问。
“关你啥事?”
有种!
面色一变,邢烈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不管她的挣扎,搂腰一抱箍在怀里,然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佟加维,冷冰冰的说:
“少他妈招惹我的女人。”
下一秒,粗bào地将她想吐槽的小脑袋按在自个儿怀里,扬长而去——
徒留佟大少在风中凌乱。
★○
景里。
楼道上,军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进了屋,一把将她甩到沙发上,邢烈火面无表qíng的仰着脖子,从衬衣的领口开始,一颗,两颗,三颗……缓慢地解开扣子,声音威压之极。
“给你两个选择!”
连翘怔怔瞧他。
这男人穿着正装还一身正气,脱掉正装满身都是匪气。
又混蛋又无耻又冷漠又不要脸!
可是——
chūn风chuī,战鼓擂,当今社会谁怕谁?
撸了撸衣袖,她问得一本正经。
“什么选择?”
“第一,让我睡你。”
连翘瞪视他,摆明了非bào力不合作。
冷哼,gān净利落地甩掉脱下来的衬衣,jīng悍的上身肌ròu结实紧绷而不夸张,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男xing的力量美。
——但,话却不美。
“第二,老子qiáng了你。”
连翘满腔怒火的抬眼望他,眸底无尘无垢,抚着脖子上那颗子弹发憷,想不明白这个家伙的内心到底住着什么样的灵魂?
正气时,劲!
爷们时,纯!
混蛋时,坏!
无耻时——真要老命了!
见她不语,刑烈火一把抽掉腰间的皮带,不耐烦地冷喝:
“快选!”
坑深 018米 胆儿粗!!
连翘这几天烦心事一茬接一茬,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没处洒。
一晕,二晕,三晕,办那事儿的时候晕厥最离谱,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个男人还打击报复上了。打从一睁眼看见他黑得能调墨的冷脸开始,她倒霉的日子就开始了。
命令有三:
第一:qiáng制剪发。她留了十几年的长发一朝剪去,舍得么?没办法,为了受之父母的发肤,她不得已委屈求全装乖卖傻软磨硬泡,好歹火阎王松了口,答案是——暂留。
第二:监督吃食。不知道丫哪儿抽了,每天亲自监督她吃些乱七八糟的食物,里面尽是什么大枣枸杞的不断,吃得她直想发吐,还不敢反抗。
第三:集训照旧。丫说得振振有词,特种兵是什么?上天能飞,下地能跑,水里能游。好吧,上天能飞,下地能跑她都勉qiáng接受,可是水里能游,想到武装泅渡她就肝儿颤……
她小时候溺过水,有心里yīn影。
好在大姨妈的来访,让她顺理成章地躲过了那男人的魔爪,可是,却没能躲过天鹰集训,白天累得像耕牛似的,晚上还得和他的魔爪战斗。
总而言之,吃穿住行件件不顺,心肝脾肾样样不慡。
这一日,东方红机场内——
一身沙漠迷彩作训服穿在身上,将她原就细白的肌肤衬成了——苍白。
跳伞……跳伞……
不怕不怕!她心里安慰着自己。
抬手抹了一把脸,身上竟全是那臭男人的味儿。
这么一来,她忍不住暗自咬牙,臭不要脸的晚上抱着搂着腻乎着,白天就冷着脸六亲不认,半点儿qíng面都不讲——
“同志们——”谢铭诚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讲一下。接上级命令,A集团军今年没有参加过跳伞集训的师部机关和军直人员,全部到天鹰补训,这批女军丨官十分钟后到达,希望大家拿出红刺jīng神,给女同志做好榜样。”
连翘同众人一样说着是,心里无比懊恼。
难道,她不是女同志?
解散后,她抓紧时间上了一趟厕所,再回来时,跳伞集结区已经站满了等待登机的女军丨官们,这些平日里坐在机关游手好闲的女人个个灰白着脸。
真可怜!
挺直了腰杆归队,她和战友一起等待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