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儿微微一疼,邢爷吃痛的悶哼一声儿。
这小畜生,真不冤枉了他替她取的这名儿!
可再不舒坦,在瞅到他家小媳妇儿那急红了眼的小模样儿时,他的火儿‘嗖嗖’就下去了,乐得那眉梢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妮儿!”紧紧圈着在自己身上撒泼的姑娘,他双臂越发用力,越圈越紧,像是恨不得捏死她似的,低低叹息着啄她的额头,“敢qíng你这嘴里全长的獠牙啊?小牙齿还他妈利索!”
“邢烈火,丫咋这么无赖呢?!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儿的?”
对着这皮糙ròu厚,qiáng势霸道的臭王八蛋,连翘彻底头痛了。
“不无赖咋收拾得了你?你这种属狗的东西,就得治!”
邢爷心qíng大好,说话越发欠抽。
“邢烈火!”手脚被他困住了,连翘除了嘴没地儿,报复式的又咬他。
“咝!小畜生,又咬,真他妈小狗变的。”
“咬你的人,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连翘这一口咬得忒狠,咬完了抬起头来还意犹未尽的舔一下唇,整一副恶人谷里吃人那李大嘴的女版形象。
她就只差咧着嘴说,人ròu真好吃了!
可是,在火锅同志的眼睛里,她那得逞后得意的微笑,那泛着媚劲儿的舔唇小动作……艳,靡,魅,惑,简直就是妖jīng中的极品。
绝非凡物也!
这一出闹得啊,他身上全是火儿在蹿,搂住了她就死死地往那窄小的C上压,捧着那脸就是一顿不要命的狂啃,喘着气儿在她耳朵低哑地喃喃。
“小狗,爷有根儿硬骨头,要啃不?”
“咬死你个神经病!”
轻啐着他,连翘真想再咬他,可瞧着他脖子上那口清晰的牙印儿,又有些心软了,将刚触到他脖子的嘴慢慢地松开了。冷冷一哼,别开了头。
“累了!”
“不咬了?”
“不咬了。”
暗叹一口气,她老老实实地被他按着脑袋趴在了他起伏不停的身上。
咚咚……
耳朵里充斥着他狂烈的心跳,连翘的脑子突然有些抽得厉害了,那些原本不想说的话不受控制跟着就出了口。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微微一愣,邢爷略微松了松手臂,将她抱到她比较舒服的位置,又重新搂紧了她,下巴就在她头上磨蹭着,语气里qíng绪不明:“妮儿,我来晚了。”
“你,也不晚啦!”
吃软不吃硬是连翘最典型的xing格特征,慢腾腾地说着这话,她心里突突地暗暗磨着牙鄙视自己,啥时候学会转弯抹角了?
丫的,是问?还是不问?
哎哟,真特么的麻烦!
算了,死活一口话说到底!
把心一横,她垂下眼睑,用堪比蚊虫的嗓音儿低低说:“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说完,她抬起眼皮望他,心里期待的答案。
可惜,邢烈火微一沉默,轻“嗯”了一声儿就算完事了。
“嗯什么嗯?我说是个女人!”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猛地涌上心来,刹那间左右了她的大脑,连翘气急败坏地压低嗓子吼了出来。
邢烈火似乎有点儿心烦意乱,猛地一巴掌轻轻拍在她屁屁上。
“吼什么?老实点,不怕被你姨听见,半夜招男人回屋,多丢人?”
“你!”连翘很生气,别开头去不再理会他。
略微沉默了几秒,邢烈火捏了捏她的脸,突然涩声说,“唉,傻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原本要带你去的,忘了么?咱俩约好的下午四点见。”
下午四点……
想到那些个快乐的日子和那个明媚的早晨,连翘眼圈儿有点儿泛红。
是啊,怎么回事儿呢?原本俩人不是好好的么,她还答应了他下午四点后的时间都是属于他的,结果弄出了一茬又一茬的事儿,没完没了似的。
所以说,生活总是特么的狗血又无奈啊!
多烦,多躁!
迎上她的眼睛,邢爷轻轻捧起她那不过才几天就瘦削不少的脸蛋儿,有些心疼,有些自责,不自觉的就放柔了声音,哄孩子似的哄着她。
“改天带你去,见到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