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脑袋想了想,她匆匆地冲了个澡,又找一个gān净盆儿洗gān净,打出热水来,端到了卧室里。
……
她离开这段时间够久,谢大队长一个人正苦bī的斜躺在chuáng上,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拿着一本儿杂志在认真地翻看。不过,他心思却有点儿远,尤其是看着她刚刚沐浴过的清丽样子!
不过么……
很显然,现在要让两个人再累积起战斗感觉估计都有点儿难了。
邢小久将水放到chuáng边儿上,轻声说:“那个,谢铭诚,我帮你擦擦身上……”
因为他身上的伤,不能洗澡,而现在偏又是天气炎热的夏天,所以他手术完了这两天,都是邢小久帮他打好了水,然而他自己擦身体的。
不知道谢大队长是害羞,还是不想累着她了,放下了手里的杂志。
“你把水放边儿上就成,我自己来擦!”
“我替你吧!”小久重申道。
她一脸平静地坐下来,很冷静地伸过手解他的衣服。
心里万般不舍得她这么服侍自个儿,谢铭诚古板的坚持着,从她手里拿过了毛巾,“小久,我不能委屈你,我自己来,我身体好着呢。”
“那……好吧……”
小久脸颊有些薄红,既然他这么坚持,那她也不好意思再固执了。
要不然,他还以为她是色妞儿呢!
见她脸红了,谢铭诚怕她不开心,更怕她误会,心脏跳猛地狂跳起来,又急着补充的解释了一句,“小久,那个,我不是怕你看啊。”
越描越黑,越解释越奇怪。
“我不知道,你赶紧的,一会水凉了……”
小久姑娘不敢再瞥他了,默默地躺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往墙壁那边儿别过脸。
这两天,她都是睡在这里的。
其实,她蛮想跑过去抱着他睡,又怕自己睡相太差会踢到他的伤口。
听到旁边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还有那一下一下拧毛巾的声音,她的心脏不听话地怦怦直跳,耳根子滚烫。
这个傻男人……
她没有回头,只是担心地告诉他。
“需要我帮忙就叫我,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那儿,我一会拿去洗。”
“好!”身后,传来谢铭诚闷闷地应答声。
是她在纠结,还是他在纠结。
望着墙壁,她的脸色,越发温柔,希望他快快好起来吧。
要不然,到底要到啥时候,他俩才能突破这层最后的尴尬——
——★——
三天后,景里。
夏日的清晨,朝霞初现,晨光夹裹着晨露将空气渗染得格外晶莹,又是美好的一天。
连翘将三七今儿上幼儿园要穿的衣服给翻找了出来,放到她的chuáng头,并开始催促她起来。这些事儿,都是她昨晚上良心发现之后的战果。怀孕后的她,总当成大熊猫保护着,感觉自个儿太过忽略女儿了。
所以,他才不顾火哥的严厉制止,亲自用熨斗细细熨平了三七的衣服。
可是等她弄好了这些,三七还赖在chuáng上,伸手在被子外面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她轻声斥道:
“赶紧起来换衣服了,一会儿上幼儿迟到了,老师要打屁股!”
“老妈,不想上幼儿园了,我也不想起chuáng了。”三七小美妞将被子拉高,连带着脑袋都蒙了进去。
咦,怪哉!
前些天还把上幼儿园当成人生头等大事来抓的小丫头,今儿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了那股子三分钟热度的jīng神头儿,打昨儿回家开始就有气无力的,也没有那么皮实了,连翘还以为她是在幼儿园玩得太累了,哪知道……嘿,现在到好了,她gān脆连幼儿园都不爱上了。
抿着嘴,微笑的摇了摇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宝贝,告诉妈妈,是不是哪儿痛?”
一边儿说着,她一边儿颇不放心地将她的脑袋从被子里释放出来,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又俯下去用唇感受了一下温度。
不烫啊,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瞥了一眼紧张兮兮的老妈,三七的样子看着既不像生病,也不像没有睡够的困劲儿。
“妈妈,我没事儿,就是我已经不爱上幼儿园了,幼儿园不好玩!”三七说话软绵绵的,似乎特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