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对么?你gān吗小狗似的嗅?”
皱了下眉头,邢爷对她的形容有些无奈,但这会儿不想让她cao那么多的心。再抬起头来时,他揉了揉眉心,将目前比较迫切的事儿说了出来。
“连翘,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
“这么严肃?啥事儿啊!”
邢爷刮了刮她的鼻子,故作轻松地说:“我准备休个产假……”
产假?!这事儿玄幻了撒!
连翘疑惑轻睨了他一眼,“甭逗我发笑!我一笑,肚子上的伤口就会抽得痛。”
爱怜地在她还压着沙袋的小腹揉了揉,邢爷的样子看着又平静又平静:“没跟你开玩笑,我准备好好在家陪陪你和孩子们,前段时间太忙了,我都没有尽到责任……”
连翘知道他什么意思,挑着眉头问:“产假多长时间啊?产假完了呢?”
沉默几秒,望着她dòng彻的双眼,邢爷的声音有些低哑。
“产假完了,休病假。”
这事儿瞒了她这么久,其实他心里也不太好过。前一段时间是因为顾及着她的肚子,怕她难过动了胎气。既然现在孩子也出生了,他就必须践行彼此不再隐瞒任何事qíng的承诺,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谎言,都不想再有。
终于,他坦然相告了,
连翘掀开唇冲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连翘,我要是成了瞎子,你还会跟我么?”
“你要是瞎了,我也牵着你的手,给你唱沂蒙山小调,行不?”
“呵,好。”他唇角弯了弯,不经意的别开脸,掩饰着自己的小尴尬,“你早就知道了?”
“邢爷,你真聪明,你以为我笨啊?”连翘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眼睛一红,邢爷抱着她的双臂一紧,脸突地埋在了她的颈窝,低声说:“我的媳妇儿,当然不笨!对不起,连翘,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qíng,我都不会再瞒你了。”
两个人相视,俱是一笑。
有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去为对方考虑。
恰不知,往往最坦然地相对,才是最好最贴心的爱。
*
“全体起立,奏《中国人民解X军军歌》……”
一声中气十足命令响彻礼堂,接着,在嘹亮庄严的军歌声中,礼堂里的人齐唰唰起身。
此时,八一大楼内,一场任职和晋衔的仪式正在隆重的进行。
掌声,鲜花有时候不仅仅只是属于明星那五光十色的舞台。
在部队里,它们同时也象征着荣誉和希望。
音乐声止,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中,台上的X主任首先充分肯定了红刺特战队在维护国家荣誉和促进部队发展中起到的重要作用,然后,他庄重地宣读了对红刺特战队部分军官的任职和晋衔命令,随后颁发了任职通知书和命令状。
一周之前,常委扩大会议上正式作出了一份决议。
而这份决议,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làng,在军内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原任红刺特战队少将大队长的邢烈火同志因病提出病退疗养的申请,并提名由红刺特战队原特别行动大队天蝎战队的冷枭继任。
经会议研究决定后,上头驳回了邢烈火同志的病退申请,调往总后任职,并批准其在养病期间带职休假,直至病愈上任。
同时,任命冷枭同志为红刺特战队第二任大队长,晋大校衔。
另外,会议还宣读了对另外的一些列席人员的任职和晋衔的命令。
台上,庄重严肃。
场下,掌声如雷。
对于现役军人来说,升职和晋衔是绝对的荣誉,但它又不仅仅只是荣誉,还附带着从今以后更重的责任和使命。
这一点,他们都懂。
只不过,没有人懂的是邢爷为什么要申请病退,还有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对于他眼睛间隙xing失明的症状,甚至还有可能会引发永久xing失明的这件事儿。在邢家,知道的人就只有连翘一个。在部队,知道的人就冷枭和周益两个,其余,再没有旁人知道了。他对外的借口无非是,辛苦了太多年,身体不行了,想休息休息,好好陪陪妻儿。
说要没有连翘发生的这次劫难,也许大多数人不会相信他这套说辞,尤其是邢老爷子。
但,这事儿偏就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