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qíng浓,意浓,爱浓——
她的眼底。痴恋,爱恋,迷恋——
或许,就是这份浓郁的恋qíng感动了上天吧,就在他俩举行婚礼前的二十几天,或者说在他们认识的第十个年头,终于赐给了他们一个爱的结晶。
此时。车窗外,雪花飞舞。
车窗内,两个激动的炙热身躯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久久不舍得分离,贴合着的唇,挤压着身体,没有半点儿空隙和距离,恨不得,恨不得将彼此融入对方的爱恋呵!
如同一团炙烈的火,在燃烧,不停地燃烧。
车来车往的繁华大街上,谁也不会知道,在那辆军用猎豹里,死死纠缠的男女,曾经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爱qíng。
琼瑶曾说: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
姒锦也说:每一辆车里,都有一份爱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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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chūn节这几天,京都城又降温了。
然而,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景里卧室里,连翘却没有丝毫的凉意。
晚上九点半。
三九jiāo给育婴师管理了,特别难搞的三七也已经睡下了,而她还在挑灯夜战。昏huáng的灯光下,她捧着一本线装的古籍中医书,右手握着一只笔,对新写的方子进行着比对,准备明儿jiāo给周益推敲。
见她为了自己的事儿这么熬着,邢爷心里说不出来的心疼。可是,他知道他女人那小xing子,多么的倔qiáng?不服输,不服气的xing格是一个方面,铁了心非得为他的眼睛找出治愈的药方又是另外一个方面。这一拿上了书,她哪里还能放得下?
几次劝说无效后,邢爷使出了杀手锏,也到书房翻了一本《西方军事概论》出来,斜躺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看。
这招儿好使,她立马从书里抬起头来,转身面对着他,拧紧了眉头。
“邢烈火同志,你的眼睛,最好不要太过疲劳。”
“连翘同志——”严肃地放下书,邢爷冷厉地瞪了她好几秒,眉目才松动了下来,喟叹一声将她搂进怀里,深邃的黑眸里满是怜惜:“我的傻姑娘,你担心我,我也不喜欢你为了我辛苦,懂吗?”
心里一窒。
沉默着点头表示理解,连翘合上书,乖巧地半趴在他的怀里,放柔了嗓音:“火哥,我再弄一会儿就好,你先睡,或者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好吗?”
“不好!”
想也没想,邢爷冷着脸,直接拒绝了。瞅了瞅挂钟,他拉过她的手来,一点一点抚过她五根纤细的指头,慢慢穿丶cha其中,与她jiāo缠在一起,轻声唤。
“宝贝儿……”
冷不防他这么轻柔的一唤,连翘心肝颤了颤,就想从她怀里爬起来。哪料到,她身子刚动,就被霸道的火锅同志给圈了回去,再次落进了他的包围圈。
他笑了。
“……别动啊!你不是说,今后还要做我的眼睛么?你不打算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得爱惜自己的眼睛呢!”
眼睛涩了涩,连翘默了。
搂抱片刻,她叹服了。起身将两个人的书一起放到了chuáng头柜上,收拾好就上了chuáng。一如既往的,她半蜷着身体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双臂温柔地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头上。
“睡吧!邢烈火同志,现在,是你的眼睛在陪你睡觉!”
“乖宝贝……”某男jian计得逞,偷偷直乐。
“喂,甭ròu麻啊,要不然我跟你急啊。”
笑着乐着调侃着,可是,她嘟囔的声音却是哑哑地。她心里在怨怼自己,她忽略了火哥的感觉。只顾着一味的研究怎么治疗他的眼睛,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在书里沉思的每一秒钟,其实都在无形中给他增加心里负担和压力?
她想好了,从明儿起,这事儿最好也背着他。
侧过身来,邢爷对上了她雾蒙蒙的眼睛。
“怎么急?你急一个给爷看看!”
“嘿,你让我急,我偏不急。”
邢爷喜欢她这刁巧的小模样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怜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伸出手,熄了灯,暗夜里的被褥下,他脸上带着微笑,一直握紧着她的手。
沉寂了好一会儿,他磁xing的声音似是染上了夜色,好听得让人迷醉:“傻妮儿,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我真的没有什么,我是个幸运儿,父母,妻子,女儿,儿子,妹妹,家庭,生活,事业,金钱,我什么都不缺,就算是眼睛看不见,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