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一眼茶杯,望着里面的碧螺chūn,嘴角漾开一抹笑容,说:“没想到你连他的习xing都学会了。”
乔瑾夏看着他端起茶杯喝水,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男子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十八子,说:“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来的目的?”
乔瑾夏亦是笑:“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折she出一道光线,将他显得锐利bī人,“你要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乔瑾夏平静的看着他说:“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多了去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心里所想?”
“哈哈。”男人扬起一抹笑容,但笑意未达眼底半分,他说:“乔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能让你大老远跑一趟,听我的笑话,真是惭愧。”乔瑾夏不动声色,同时在想,无事不登三宝殿,非jian即盗,她可不认为他是来喝茶聊天的。
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乔瑾夏,说:“你父母都不在滨城,你独自一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怎么会想着留下来?而不是去京城?”
乔瑾夏滴水不漏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到底,滨城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你还挺念旧的。”男人转动十八子的手猛然停下,如凖的目光bī向乔瑾夏说:“这么说,那个东西是在你身上了?”
乔瑾夏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东西?”
男人面色沉了下去,一边轻抚着十八子,一边说:“乔小姐,你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我就不多废话,那东西太过yīn邪,女人带在身边终归不好,会招来横祸的。”
瞥了乔瑾夏一眼,又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前段时间你差点被人沉到江底而死,对吧?”
乔瑾夏心头一跳,他连这个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她qiáng自让自己镇定下来,泰然自若的说:“既然你喜欢那些古董,这里有许多年份久远的东西,对了,你手中的那个就不错,可惜是我朋友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卖给你。”
“你以为我们少爷会看上你这个破烂东西?”男人旁边站着的保镖开口道。
乔瑾夏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那是清朝时期的文物,不是破烂东西。”
“是吗?你确定不是赝品?”男人双手一拉,珠子链条骤然断裂,珠子瞬间落在地上散发出清脆的响声,上好的古董就这样摔掉在地上。
乔瑾夏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仿佛他扯断的不是价值五百万的古董,而是一张纸。
男人笑了起来:“我不小心拉坏了,不如你看怎么赔吧,我赔给你。”
乔瑾夏勾唇一笑,掷地有声的说:“你说的那什么玩意我这里真的没有,你们来错地方了。”
“你跟他一直形影不离,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没有呢?”严青桐分明不相信乔瑾夏所说,脸上至始至终都是这样一种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善茬。
乔瑾夏凝视着他,淡淡的开口:“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那个东西在这里,我告诉你,你说的什么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
男人凌厉的视线如实质般she向乔瑾夏,只隔了一个办公桌的距离,她并未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骇到,相反,挺直了胸膛看着男子,嘴角噙着一缕极淡的笑容,严青桐跟她对视足足有十秒,不禁笑了。
“看来你被他调教的不错,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嘛——”他身子微微前倾,盯着乔瑾夏说:“既然那东西他视若珍宝,为什么不给天天,他不是宠溺极了天天?却反而给你这个外人呢?”
乔瑾夏心尖骤然一紧,他这样说,那是不是代表着严先生出事了?
她怎么没有接到消息呢?
不管怎么说,先将眼前的事糊弄过去再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跟严先生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们关系还算不错,但不是所有的事qíng他都会告诉我。”
“是吗?”严青桐分明不相信,“如果不好,他会让胡大师收你为徒?如果不好,他会弄这一家鉴宝行给你?如果不好,他会将那个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