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敏大步向前走,柳眉微拧:“问题是,他现在根本不把自己当成司徒家的一份子,而是巴不得和我们撇清关系,我看还是算了,另外想别的办法。”
“这有点难吧。二小姐,你叔叔不断增持股份,拉拢公司股东,这样下去老爷留给你的公司将落入他手里,那些小股东手上持股又成不了气候,只有陆朝炎手上的股份,才能帮我们和司徒启抗衡。”
司徒敏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她咬了咬唇,别过脸,望着大道两旁郁郁葱葱的铁树,微微叹了口气。
“十六,我是不是很没用。”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气派的别墅。“如果爸爸在就好了,司徒启bī他不敢这么bī我。”
“二小姐,这事不赖你,你已经尽力了!主要是……主要是陆朝炎把自己当做甩手掌柜。”十六带着抱怨地说。“要我看,俄日小姐gān脆和他离婚算了,这香港,追你的公子哥那么多,他陆朝炎以为他是谁,当年如果不是靠着老爷和你,他现在还是街头的一个小混混。”
“追我的那些男人你也不是没见过,个个居心叵测,真要他们在为难时候拉我一把,恐怕他们早就吓跑了,更不提站队,公然得罪我叔叔!”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大厅。“要不找找你大伯?”
司徒敏的大伯正是鹰爷,也就是司徒桀的父亲,黑白两道,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司徒敏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是没这么想过,不过大伯现在已经80高龄,身体时不常出现状况,他就算想cha手,也力不从心。”
“那么桀少爷呢?桀少爷厉害,和你的感qíng也还不错——”
“他现在人在G市,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大伯母未必希望阿桀卷入这场争斗中。”豪门间,人心冷漠,锦上添花的人多了去,但是谁又喜欢雪中送炭,至少司徒敏到现在都没有遇到一个。
十六揉了揉太阳xué。“二小姐,我这脑子也只能想到这些办法了,全不好使的话,真的只能希望老天爷投下一颗陨石,刚好砸中你叔叔了。”
“噗哧。”看着十六困窘的样子,司徒敏笑出了声音。“别那么沮丧,这并不是死局,回头我和哥哥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办法。”
说到司徒盛,十六一直有个疑问。忍不住问。
“二小姐,为什么当年老爷没有把公司的股份给大少爷,而是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你呢?”
司徒敏摇了摇头: “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哥哥不要吧。”
说到此,司徒敏唇角弯起。
连日厄运缠身的她终于露出了第一缕笑容。
记不得为了在人前保持总裁的威严,有多久没有笑了,别人看她是商界女qiáng人,可她毕竟才二十六岁,也有自己小女人的一面。
若非爸爸把公司jiāo给她,她更愿意做个相夫教子的小女人。
此时,笑容使她清秀的眉眼中平添了一股稚气。
她嘴角的笑容加深。“十六,你不知道,哥哥从来不和我争,他疼我,凡事让着我。”
提到司徒盛,司徒敏总是满心地温暖。
自从父亲去世后,陆朝炎刻意远离她,和她两地分居,面对偌大的集团,复杂的人心,哥哥是她坚qiáng的后盾,她唯一支持下去的理由。
十六点了点头。“像大少爷这样的家人真是难得啊,司徒启就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老爷。”
司徒盛,同样也衬托出陆朝炎的冷酷和绝qíng。
这时手机响起,是G市来的陌生号码。
司徒敏满以为是陆朝炎打来的电话,快速接通, 却听到一个妖媚的女声。
“喂,是陆太太吗?”
这个女人,听着嗓音很熟悉,司徒敏搜索着自己的脑子,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夜总会里面的陪酒小姐,花名叫什么徐馨馨。司徒敏冷声答。“我是,有话快说,我很忙。”
按理说,一个夜店女不应该知道陆朝炎和自己的关系,但是上次她为了对女人示威,表露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想想,为了一个名分,为了争一口气,不惜自降身价和一个酒吧女示威,实在没有必要。
可好,现在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她。
都是自找的,司徒敏在心里自责。
徐馨馨含笑,嗓音娇媚如水。“那我就长话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