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她手心里浸满了汗珠。
两个人乘坐在开往后山的电瓶车,眼底尽是山坡上郁郁葱葱的树木。
车子停在山脚下,萧雨胤拿出了画夹,用铅笔在上面勾画起来。
林清云不知道他在画什么,但看他手法纯熟像专业画家,惊喜地笑道。
“雨胤,你会画画?”
“一点点,没有大哥画的好。”萧雨胤没有抬头,手中的铅笔在画纸上快速流动。
这是林清云第一次听到萧雨胤提到他的大哥。
“对了……为什么没见过你大哥?按照一般规律,继承公司的不应该是大哥吗?”
萧雨胤面色一黯,拿画笔的手指顿住,抬起头看着她。
“他……”
“二哥!”忽然一个尖利的女声打断了萧雨胤的嗓音。
“你们夫妻俩在这làng漫啊,让我好找。”
萧心曼踩着十寸的高跟鞋,踏着糙坪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过来。
她手里一条淡绿色的丝巾在风中飞舞,林清云看着,心中咯噔一声。
平静的外表下,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有事?”萧雨胤把画夹扣着放在座位上,下了车。
萧心曼拿出绿色丝巾。“这个是大嫂落下的吧。”
“不是我的。”林清云下意识地否认。
“难道是我认错了?”萧心曼注视着林清云的眸光,充满了试探。
她那天在酒店除了发现一只用过的避孕套,还发现了这条丝巾。
似乎见过慕月戴过同样的丝巾,便来找慕月算账,顺便告诉萧雨胤,慕月背着他偷人。
“这一季流行淡绿色的丝巾,我也有一条,颜色不同。”林清云来了个死不认账。
“二哥看看。”萧心曼不再理会林清云,把丝巾jiāo到萧雨胤手里,不甘心地说:“这是我在魏铭开的酒店里发现的,我就奇怪了,大嫂的丝巾怎么落在我老公的住处。”
特别咬重“住处”两个字。
慕月戴过的围巾,他萧雨胤总见过吧,就不信他知道自己老婆和他老公勾搭,能忍得下这口气。
林清云发现萧雨胤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越发地紧做一团。
她眼观鼻鼻观心只希望他没有认出丝巾。
萧雨胤沉默了片刻,将手里的丝巾丢给萧心曼。“她都说了不是她的,你的耳朵是有多不好使?”
林清云松了口气,萧雨胤的态度让她又添了几分自信。
萧心曼心有不甘。“我是觉得魏铭……”
“你男人还没有优秀到让慕月弃我选他。”萧雨胤冷冷地打断她,目光凌厉了几分。
萧心曼嘴角抿了抿。 萧雨胤不是一向讨厌慕月吗?竟为她说话!
要知道,以萧雨胤的xing格,要他替人说话,实在太难了。
难道,她真记错了,这条丝巾不是慕月的?
否则萧雨胤的反应绝不会这么平静。
她脸色一变。“哎呀,一场误会,对不起二哥,当着你的面我对二嫂赔礼道歉。”
“这种道歉恕我们难以接受。”冷冷说罢,男人拉住林清云的手跨上电瓶车。
林清云手里一热,跟着心也暖了起来,紧蹙的眉宇舒展开来。
“张伯,开车。”
车子行驶而去,林清云松了口气,迎着风,她回头望着杵在原地脸色铁青的萧心曼,只觉得心qíng畅快。
下一秒,握住她的手骤然松开。
萧雨胤侧脸的表qíng一点点冷却。
车子在长廊前停下,萧雨胤下了车,林清云刚要下车。
却是已经站在地面上的萧雨胤探过长身,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因为动作太猛,扣在他们中间位置的画夹被她的鞋子勾带到地上。
两个人都是愣了一下,林清云看到翻开的画夹,赫然看到上画面上的人像。
那一缕被风chuī散的秀发,妖娆的眉眼含qíng。
林清云顿时瞪大眼睛,他画的是她?
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慕月。
他心里还记挂着慕月?
总不会是她吧!
林清云被萧雨胤抱着往大厅走,俊美的脸是冷的。
两旁的佣人都投来注目礼,私底下更是议论纷纷。
她脸色涨得通红,两只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