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狠狠瞪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冷冽又带着一股子恶毒,我顶着压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害怕:“你可是去试试。”于东说。
我gān巴巴一笑,领着我的律师光明正大上了隔壁赫羽锡的办公室。他似是等候我多时,我一进去他就笑眯眯看着我:“成功了?”
我摇头,将支票递给他:“他拿钱收买我。”
“一百万?”赫羽锡的声音同样带着几分诧异。
“现在一百万是不是根本就不算钱了?”我傻乎乎地问了赫羽锡一句特白痴的话。
我的律师走上前,眉间带了几分无奈:“打扰一下,田小姐,请问我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现在还需要起诉吗?”
“不用了。”赫羽锡抢先道,他抽了只烟递到律师手里:“很感谢你帮我妻子征集资料,稍后全款会打到你账户上,这案子结了。”
律师愣愣点头,又愣愣被赫羽锡带出办公室,然后赫羽锡一个人回来,脚一勾,门便被关上。
我“扑哧”一笑:“这律师还挺懵的,我以前见到的律师那可是一个比一个jīng明,也不知道像他这种怎么上法庭和人进行唇舌战,不分分钟被秒杀的节奏吗?你也是,你非得逗他一下gān嘛?”那律师明明已经很懵比了,毕竟一场案件轻轻松松以一百万的支票结束还真少见,结果那边起诉前夫,这边现任还跟前夫办公室打对头,要是我我也挺懵比的。
赫羽锡耸肩,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起扔到沙发上,他身子探过来:“怎么,你男人找点乐子不行?”
我无语。
赫羽锡得了便宜卖乖,一脸讨好样说:“你得感谢遇到我这种三好男人,乐子都是口上找。要是用这里找……”他抓着我的手,突然按向男人致命处,我脸瞬间烧起熊熊烈火。赫羽锡的笑开始变得危险:“用这里的男人,可不得把你气死?”
“你放开我。”我一个鲤鱼打挺,和赫羽锡额头碰了额头,“砰咚”一声,眼泪花不要命地往外蹦。
赫羽锡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手用力按在我肩膀上:“我靠,田燃,你要谋杀老子啊!”刚刚还迷死人的危险声音现在跟杀猪似的。
“谁谋杀你谁吃亏,我不疼啊。”和赫羽锡混久了,我口齿是越来越伶俐。
他特无奈的瞪了我一眼,将手搁在我额头上:“疼不?”
我眼泪汪汪望着他,点头如小jī啄米:“疼,倍儿疼。”
“疼还不长记xing?妈的,老子迟早有一天被你弄个二级残废。”
我一懵:“为啥?”
“头撞多了不脑残?脑残还不能算个二级残废?”赫羽锡一本正经说。
我特佩服赫羽锡其中的一点便是,无论什么什么时候什么话题,他都能说得带理,还让你找不到一丝反驳的话出来。
和赫羽锡闹腾了一会儿,他继续工作,我把于东给我的一百万支票摆在沙发上,然后趴在沙发上仔仔细细观看。
赫羽锡可能是受不了我这种白痴的行为,隔空chuī了口气过来,我的支票就飞了。我忙伸手去抓,摔了个狗吃屎,不过是在沙发上,鼻子全陷进沙发里去了,特傻。bī。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工作吗?”我埋怨道。
赫羽锡笑着扔了一本书过来,砸我:“你他妈的跟个傻。bī似的在老子眼前蹲着,老子不想立马脱了裤子艹你就不错了,还他妈工作。”
“关我屁事。”我嘟囔一声。
赫羽锡走过来拎着我头发,我歪着脑袋“嗷嗷”地被他拎到办公桌前:“过来,帮老子整理报表。”
“我哪里会。”
“别他妈睁眼说瞎话,搞IT的连个电子报表都不会搞?画几张图该会?别他妈让我觉得你的存在是对氧气的làng费。”赫羽锡说出来的话有时候真让我生无可恋。
我被赫羽锡抓着做了一早上苦力,中午赫羽锡说是要犒劳我,带我上——肯德基。
“怎么样,这地方你肯定很少来。”赫羽锡特自豪说:“想当年老子上学那时候,跟哥们儿们的集聚地必定是肯德基。特别是谁有了点不义之财时,敢不请客一吃顿肯德基,一群人都要开削。”
赫羽锡很少跟我说他的往事,唯一的一次太沉重,可这一次,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甜美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