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爱在离婚时_作者:莫时(107)

2017-12-20 莫时

  我愣了下,幸福来的太突然:“什么时候?”我什么都没准备,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赫羽锡面上没有丝毫喜悦可言:“今天。”

  我顿时冰封在原地,回过神来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正讽刺,不太讽刺了:“赫羽锡,你别这样。”我发现我说不出别的话来。

  是骂他一顿,还是发疯,揍他一顿?不管是什么,我都有没资格。

  狠狠吸了口这混浊的空气,我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差点没有:“我有点累了,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什么都没说过。”

  我脚步都有些虚无缥缈,脚底下仿佛不是坚硬的地板而是棉花层,站不稳,立不正。

  “田燃……”

  “别叫我!”我吼回去,他的声音太平静,才显得我这一丝丝的无力和愤怒有多狂躁:“别叫我,我去睡会儿。”我放软声音。

  我有什么资格吼人家?不过是个寄居者。

  活着可能真的就是折腾,qíngqíng爱爱钱钱权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醒来的时候赫羽锡还在楼下面抽烟,二楼都能闻到空气里那浓烈的烦躁气味儿,矮几上散落一片的烟头,好多烟头还忽明忽暗,像是在控诉主人的放纵。

  我站在楼角,他坐在沙发上,仰望。

  那一眼万年,让人心疼。

  “醒了?”因为抽太多烟,赫羽锡的声音有些喑哑。

  我点点头:“醒了,你没去上班?”

  “没去。”

  这两个字后,彼此相对无话。

  半饷,他站起身,走向我。我脚步虚晃,悄悄往后挪了半步,赫羽锡像是发现了我这个小动作似的,脚步也是一顿,那一瞬间的微顿并没有阻止到他。

  他走到我面前时,我才能真切地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糙气息。往常赫羽锡抽的烟我都觉得很好闻,淡淡的,还有种香甜的味儿。可见任何东西过度了,都不对劲儿,再香甜的东西,多了也让人难受得紧。

  太宠溺的爱,索要得多了,也会麻木。

  我心一瞬间舒畅起来,笑着调笑了一句:“你这是把自己当烟灰缸了?”

  赫羽锡的表qíng却已经正经得紧:“田燃,你挑个时间,我们把事qíng办了。”

  我愣住,旋即忙拒绝道:“没事儿,反正我们都领证了。”

  他冲我摇头,我能看到他眉宇间的认真:“这是个神圣的仪式,先前是我太随意。”我的头又被他温柔地摸着:“对婚姻,我可能没你领会得深,以后有事给我说,别憋着,难不难受。”

  我“扑哧”一声眼泪花花往下掉,还吐了个鼻涕泡泡:“你这人,怎么……怎么这么让人……”

  “爱?”赫羽锡微挑的眉眼凑过来,我一掌推过去。

  “你能不能多正经会儿。”

  他笑得眉梢都带了qíng,我呆在原地,真难想像自己到底是捡到了个什么宝贝。

  “诶,小田也起来了啊,那正好,快下来吃饭。”

  “阿姨,你好点了吗?”阿姨她输了液,我很难想象我自己都睡了这么久,她老人家还撑着煮了饭。

  这段饭吃得我愧意连连,赫羽锡还一直在旁边攫着笑看我,明显就是逗我的节奏。

  饭吃到中旬,阿姨突然顿了,说:“小赫啊,这别墅你是户主吧?”

  我和赫羽锡同时一顿,阿姨偷偷冲我眨眼,我才知道她是故意在帮我问赫羽锡,我有些愧疚,不敢抬头,生怕赫羽锡察觉点什么出来。

  没想到赫羽锡竟然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若有思想看了我一眼,那火辣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发烫:“是我的。”

  我愣住,不可置信抬起头,根本没想到房子真的会是赫羽锡的。

  “你以前怎么说是你朋友的!”我向来是个憋不住话的,当即就拔高音量质问道。

  赫羽锡眼睛里带着几分得瑟:“怎么,我随口说的不行?”

  我被他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阿姨上来打圆场:“好了,赶紧吃饭吧,都凉了。不过小赫啊,这么点小事儿以后就别瞒着了,这夫妻之间啊,就得多点信任,你们这是年纪小,久了就知道这信任啊,有多重要。”

  这个话题再争论下去也没用意义,我闷头闷脑吃完一顿饭,赫羽锡倒是心qíng不错的样子。我知道,这人只要是看我吃瘪,就一向高兴得不得了。但我实在想不到这么件明显就是他自己做贼心虚的事qíng,为什么他也能高傲得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