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燃?”我没想到会是苏墨。
他把灯打开,我láng狈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
一个只裹了浴巾,头发全湿的女人被捆在一张破旧的chuáng上。
“你怎么来了?”我同样很错愕。
他眼中滑过一丝心疼,疾步走过来替我解开绳子,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羽锡今天有点不对劲,我跟着他过来的。”
难怪,赫羽锡刚走没一会儿,他就来了。
“呵呵,很搞笑是不是?”我笑道。
苏墨摇头:“小燃,你不应该跟羽锡硬碰硬。”
我立马就火了,对,他是赫羽锡的朋友,我田燃不过是个二婚的女人,还一无所有,凭什么人家帮我说话:“怎么,我没有像条狗一样冲他摇尾乞怜你很失望。苏大律师。”
“小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好意思苏律师,我跟你不是很熟,所以并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几个意思。”
苏墨被我刀尖子似的话刺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连连叹气。
他把我解开后,我换上自己的衣服,衣服上面溅了油渍,但是比起浴巾和苏墨的衣服来,我觉得简直gān净百倍。
换完我抬脚就走,苏墨用身子挡住我的去路:“你现在上哪里?”
“怎么,难道苏律师要找我要报酬?”
他颇为无奈:“小燃,你先别激动。”
我口不择言:“成,要钱还是要别的?钱我不对,别的就这个身子和贱命一条,你要那样。”
斗不过赫羽锡,是因为那个人就是个冷血鬼,苏墨不一样,他温柔,皎洁。这样的人,不会为难我。
我大摇大摆从小屋子出去,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行李一直在赫羽锡的后备箱,所以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说,还没有去处。
最终我还是跟苏墨回了他家,总不可能回别墅。
苏墨可能背着赫羽锡藏了我,至少在苏墨家待了三天,我过得非常安稳。他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于东以前的别墅,这里的人跟他相处得也不错,可能是我太láng狈,倒是没有人认出我。而且我也不出门。
苏墨答应我把行李给我拿回来,拿了行李我立马就会走人,我不信他不知道。
“苏律师,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不信你会无条件帮我,也别说无条件帮我,我欠不起你这个人qíng。”
苏墨让我给他二十万。
这绝对是个友qíng价。以前我决计不会有二十万给他,但是从于东哪里坑了几百万,二十万对我来说,不过是眨眨眼的事qíng,如果眨眨眼就能远走高飞,那更不叫事儿。
但是苏墨并没有把我的行李拿来,他带来了gān妈。
我恨过去,牙咬得死紧:“苏律师,你是律师。”
“小燃,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出去。”
gān妈扑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直叫。
“你……你这女娃怎么这么不听话,你……”他两句话没说完,自己先气着了。
我心里也委屈:“gān妈,你打死我我也要走,我在这里过不下去了。什么仇啊钱啊的,我都可以忘了,我就是个普通女人,二十来岁奔三的年纪了,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折腾不起。”
gān妈抱着我哭,哭得比我还伤心。
她哭完一抹眼泪,语带决绝:“你要走gān妈不拦着你,但是你这身子越渐的大了,自己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就是这些时候还能照顾,生产的时候怎么照顾?gān妈跟你一起走。”
我愣住:“gān妈,你跟我走gān什么?”在赫羽锡这里活儿又轻松,倚着赫羽锡的态度,应该还要给她养老的。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比跟着我走好。
“这你不用管,听我的,在苏律师这里等我,我回去给你拿证件。”
gān妈回去了两天,两天后她带着一个小行李箱,急冲冲赶过来,顺便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小田,你看看证件是不是都齐了,gān妈走得急,也没有检查。”
我心下一喜,忙翻开。身份证、银行卡都在,有这两样就不愁别的了:“gān妈,你的带了没有?”
gān妈一愣,往身上一抹:“糟了,我光记着你的,把我的给忘了。不是有的车站不用身份证吗?最近小赫天天在家,好不容易出去了一趟,他别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