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秒懂,回拨过去:“申老板,作为一名女人,我更认为你这花应该送给你太太。”
那边一直沉默着,我没有理由去得罪这个人,虽然他给我送花用意不纯。好歹以后还要打jiāo道,在外总得给人留三分薄面。往后若是有个什么事儿,说不定对方因为这三分薄面还得让着你点儿。
瞧着他没有说话,我正要挂,那边传来一阵低沉的男音:“是我。”
竟然是赫羽锡。
打破我头颅我都想不到昨天才问我是不是喜欢玫瑰,而我也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第二天就送了这么大一捧玫瑰给我。
知道是赫羽锡送的玫瑰,我简直不知道应该嘲讽他还是笑了:“赫总,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不喜欢玫瑰。所以你这是几个意思?”
赫羽锡说:“田燃,没有几个女人不喜欢玫瑰,而且我很确定,你喜欢。”他的理所当然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明晃晃的讽刺。
我一瞬间想把玫瑰直接从楼上扔到大街,他像是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似的,及时补充道:“最中心那朵,粉色的,花心有东西。”
我狐疑,一瞧,最中间还真是一朵粉色的。因为太多,我都没怎么注意。
拨开花瓣一看,一枚钻戒静静躺在里面。
赫羽锡柔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田燃,嫁给我。”
我啪的一声将手机按到桌面,不想再听这个玩qíng高手说半个字。
最可恨的是,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小感动。这太可怕了。
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我抓起玫瑰连带那一枚小小的戒指,直接往楼上跑。赫羽锡肯定在附近,我确定。
事实上他的确在,我下楼就看到他了,他就站在公司门外,一颗大树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额前垂下的发丝全是汗渍。
“嫁给你?”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将花连戒指砸到他脸上:“我田燃就是他妈的傻了也不可能嫁给你!”
他弯腰将地上那枚戒指捡起来,走到我面前,qiáng硬地握住我的手,bī我戴上:“田燃,你不可能忘记我。不然你为什么还没有结婚?”
这句话落在我耳朵里,简直可笑极了。
为什么不结婚就是记挂着他?难道我一个女人就不可以独立的生活。
“赫羽锡,你凭什么就认为我田燃缺了你就不行?凭什么就认为我田燃缺了男人不能过得好好的!”我从他臂弯逃出来,挣扎让我发丝尽乱,气喘吁吁。
赫羽锡一把又把我拉回去,拽住我的右手。
他表qíng一滞,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原来我手指上还有枚戒指。那戒指也是他给的,可笑我竟然戴了这么多年。
我伸手趁他不备,一掌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妄图想取下手指上那枚已经暗淡下来的戒指。可是戴了太久,以至于我都忘了自己手上还有这么一件物品的存在,要把它取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很痛。
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硬是咬牙把戒指从手指头上拔了下来,拔完我整个无名指都在颤抖。
“你以为这个就是我还记着你的证据?”我举着那枚戒指,笑得有些嘲讽。“赫羽锡,你给我看好了,它如今还在我手上,只是因为我田燃早就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既然今天你提醒我想起来,那我就告诉你,你的东西,我丁点都不稀罕!”我挥手将戴了近五年的戒指扔到赫羽锡脸上,心中无比痛快。
“中江赫总就是这么软柿子?还真是个笑话。”
“田燃。”赫羽锡叫住我,更挡住我离去的路,他沉着眉,看我的眼神像是极度失望,又带着几分我不明白的表qíng。
结接着他就按住我的头,使劲儿攫住我的唇。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我的公司门前,我只觉得屈rǔ至极。
张口狠狠咬上他的唇,他还是没有放开我,到最后都没有把我放开。
一直到浓浓的血腥味儿传遍了我们两人口中,到我几乎都喘不过气来。赫羽锡终于把我松开,去拖着我不容抗拒,硬是把我拖进停车场。
“你他妈到底想gān什么!”
他把我锁在车里,自己也跟着进来,将我按在座位上,两只脚将我夹得死紧,我动弹不得,只能拼了命的骂他,吼他,拿手打他。
一个滚烫的事物被套上,触感告诉我那是一枚戒指,而且应该不是旧的那一枚。旧的很紧,不会这么容易就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