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最近看到我必定叹气:“小燃,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要你的钱。”
我哼笑一声,又把支票收起来:“也是,苏律师怎么看得起我给的这点儿钱?”
他没有办法,说了个友qíng价,和上次差不多。
他拿着支票随后揣进兜里,至于他最后会不会去兑现,我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事吗?”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诧异地问道。
苏墨gān脆坐了下来,他眼睛里的认真很难得:“小燃,你真的对羽锡没有半分感qíng了?”
“这个问题很重要?”我反问。
他点头:“很重要。”
“那好,”我坐直身体,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赫羽锡这个人,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怀斌?”苏墨穷追不舍。
我用同样的说辞来回复苏墨:“谁告诉你怀斌是赫羽锡的孩子了?他那么高贵的血统,不得搁动物园好好护着?”
苏墨说:“小燃,你不用瞒着我,怀斌的身份,是我去查的。”
他这么说,我就半个字都说不出出来了。苏墨是谁啊,他往年帮我查于东的事qíng,根本就没有费多大的力气,难怪赫羽锡那么快就知道了。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我这辈子最不应该遇到的不是赫羽锡,而是苏墨。
苏墨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当初只是单纯的好奇,你怎么就有了个儿子。”他脸上带着愧疚的笑。
我不想再说话,他等了会儿,又说:“羽锡他……昨天一个人在高速路上走了四个多小时。”
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走那么久,高速路上找个顺风车搭一程也不是难事吧?
但随后我想,管我什么事呢?人家乐意。
可能是我脸上淡然的表qíng惹怒了苏墨,他忽然严厉起来,对我说:“小燃,虽然我也觉得羽锡以前对你不公平了些,但是你不应该质疑他对你的爱,更不应该用这种爱来伤害他。”
我又笑了:“苏律师,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话的,而且,你谈过恋爱吗,你懂什么叫爱吗?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遭受过什么?”我站起来,已经完全不能同他和颜悦色讲话:“苏律师,我这里庙小,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看你以后不管有事没事都不用再来了。”
苏墨有些恍惚地离开,我细细想了他说的话,还是觉得荒唐至极。
我田燃自认为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赫羽锡的,但赫羽锡却一直在欺骗我,利用我。就是这样,身为一个律师,苏墨竟然还有脸说我不应该,难道我是女人,我就应该容忍男人这样那样的毛病,就应该忍受一些痛苦?难道我就合该当一个怨妇?“
更搞笑的是,是赫羽锡自己当时死皮赖脸要开我的车的,我把他扔在半路上怎么了?他有手有脚,一个大老板难道连开口求路人借个手机的勇气都没有?
苏墨是没有再来公司了,但是赫羽锡却是真的有那个意思要来我这里上班。
他来的时候比我还早,公司的大门都没有开,我开车远远就瞧见了他。堂堂中江老总,竟然守在一个小公司门外,够出息的。
我没回避他,直接走到他旁边问他:“苏墨说你在高速路上走了四个多小时。”
他眼神冷冷的,因为比较高,所以看我的时候还是稍微垂了垂头:“没有的事。”
我一笑:“你和苏墨是要唱双簧来折rǔ我?”
赫羽锡看我的眼神有点奇妙,像是生气,又像是无奈:“你会这么想,我很奇怪。”他说:“但是我走没有走四个小时,意义并不大。”
“也是。”我抱臂站在他面前,突然起了心思想看看他和苏墨是不是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来骗我,就把同苏墨对话的全过程都给赫羽锡说了。
那知道他竟然十分不赞同地对我说:“田燃,你这次有些过了。”
“为什么?”
“苏墨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你不应该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赫羽锡说得一本正经。
我当场就火了,指着赫羽锡的鼻子就说:“赫羽锡,你跟苏墨这样轮番指责我究竟什么意思?我说的是苏墨又没有说你,人家都没有抱怨,你叽叽喳喳有意思吗?是,你们是朋友,同仇敌忾,我田燃就是个没有教养的,就是个泼妇,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