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生气了,因为我捅了他这一拐子。
这人有的时候开起来大度得很,有的时候,其实真的特别小心眼儿。
我笑了笑,终于还是换了间屋子睡觉。
第二天苏墨又来找我,他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像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这是那个大美女在苏大律师后面狂追不舍呢?”我开玩笑道。
苏墨猛灌了一大杯水,颠覆了我对他儒雅形象的认知,也不同他开玩笑了,这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儿。
“怎么了?”
他歇了好长时间的气,才缓过劲儿来,对我说:“我接了个案子,你猜都猜不到我遇到谁了。”
“谁?”我飞快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人选,最有可能让苏墨这么激动就跑过来告诉我的,只有赫羽锡,但是他的接的案子会遇到赫羽锡,这有点不现实。
苏墨盯着我的眼睛,说:“于东。”
他这么一说,我并没有什么反应,说实话,现在对于东,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包括恨。但是苏墨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他盯着我的锁骨一直没眨眼,我轻轻垂头也瞟了一眼,顿时有些挂不住脸。
“遇到于东又怎么了?”我尴尬地扯了下衣服,掩盖住锁骨上那明晃晃的吻痕。
苏墨也惊觉,将视线移开,并顺着我的话题绕开了:“对方告他QJ少女。”
这下我就真的有点好奇了:“于东gān这种事qíng?不至于啊。”
苏墨也说:“当然不至于,这件事qíng漏dòng百出,对方花了重金请我来打这个官司,你觉得事qíng简单吗?”
我吞了吞口水,苏墨这大律师的费用可不少。对方花重金,显然不会是单独为了告于东。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又想到上次缠着于东的周姐,忙问:“难不成是想整中江?但是……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中江的法律顾问。”
苏墨笑着说:“这次你倒是猜对了,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是中江法律顾问。”
我惊讶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你跟赫羽锡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瞒了你的身份。”
苏墨耸肩道:“你也知道中江这面旗帜有点大,不觉得我保留身份,反而有好处?”
我嘴角一抽,跟这两个huáng金搭档对上还真有点儿可怕,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往常我还以为苏墨真是个儒雅的翩翩公子,事实证明,我又看走了眼。
“你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点事qíng,如果是针对中江,你不应该赶紧告诉赫羽锡去吗?”我无奈道。
苏墨很是诧异的看着我:“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还是羽锡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更懵比了:“苏墨,你别打哑谜了,我智商真的没那么高。”
“好吧好吧。”苏墨摆手道:“中江之前出过一次事,你知道的,就是一个老太太被撞死的事qíng。最后证明,的确是千熵在中间cha了一脚。你可先别急着给他解释。”苏墨语速加快,生怕我会给千熵开脱似的。
我苦笑道:“不会,我跟他已经形同陌路了。”
他愣了下,显然还不知道我跟千熵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忙催促他:“你倒是说说这次的事qíng。”
“是这样,因为找我当律师的雇主最开始并不知道我是中江的法律顾问,更不知道我跟羽锡的关系,所以我不小心知道了一点点内。部消息,这次的事qíng又是那位先生吃饱了撑着没事儿gān弄出来的。”
“又是千熵?!”我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我以为他已经妥协了,难道还不死心吗?但是这又关赫羽锡什么事qíng?关中江什么事qíng?
我简直有些闹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确定吗?”我揉着跳动不已的额角,真心疲倦得不得了。
苏墨点点头,有些担忧地问我:“小燃,你要不要紧?”
“没事。”心累。
苏墨说千熵又找中江的麻烦,我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但是千熵竟然没一会儿就给我发了简讯,说什么要帮我,不会再让我受伤。
我从来没有觉得千熵是这么一个难缠的人,完全不懂。
我给他打电话过去,他那边总是占线。几次下来,我也知道他应该是屏蔽了我。我换了个号CALL过去,立马就听到他不同往日的凌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