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咕噜咕噜把一整杯咖啡喝完,扭头对我说:“这个他说不清楚,我来说。千熵,咱们的千公子,这次是真的疯了。”
我心头一凉,忙问:“怎么回事?”
苏墨说:“小燃你可能不知道,连我跟羽锡都没有料到,这个千熵,其实早就在设局了。针对羽锡,还有,你。”苏墨拿手轻轻指了我一下。
我更加迷糊。
“你可以这么理解,你第一次和他重逢,就不是偶然。”苏墨一本正经跟我说。
他不是个爱看玩笑的人,这话绝对没有水分。他是个律师,又最是讲究证据。所以苏墨这么说,说明他有百分之百的证据能够证明千熵接近我的目的不单纯。
但……
“我不信。不是因为他是我学长。”我下意识解释了一句。
苏墨摇头道:“我跟羽锡到现在都觉得这一切太不可置信。”
然后他递给我一叠钉在一起的文件:“看完这个你就知道了。对了,别忘了看最后几页的照片。”
这一看我就惊呆了。
千熵竟然结过婚。
好吧,这事qíng我从来没有问过,人家没有说也正常,毕竟他现在是单身。
我一边看,苏墨一边在旁边给我解释:“千熵,毕业后进入警局,家里有关系,所以一路很顺风,自由恋爱了一个姑娘,两人很快成亲。千熵因为能力也比较出众,所以即便是靠着关系进的局。子,不过人际关系不错。五年前出任务,出了点意外,被歹徒绑架,机缘巧合碰到妻子。这位的妻子很聪明,假装两人不认识,眼看要救下千熵,不过幸运之神没有罩着两人,千熵得救,他的妻子……”
“因为怀着胎,又被识破替千熵挡了一枪,所以流血不止死亡。”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
“对。”苏墨点点头,他接着叹了口气:“千熵因此脱了警服。”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同qíng千熵还是继续因为他针对赫羽锡的事qíng而反感他。遇到这种事qíng,我们这些外人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说一句“节哀顺变”,毕竟逝去的人不可能再复活。但是,人本来就是脆弱的动物,虽然我们可以在嘴上这么说,当自己也遇到这样的事qíng时,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坦然接受。
“这些事qíng和他针对中江有什么关系?”这才是我最在意的。
苏墨指着我手上的文件说:“所以让你看最后的照片。”
我诧异地翻开,顿时惊讶了:“这……这是他妻子的照片?”简直……
“是不是很像?”苏墨走到我身边,伸手指着几个地方:“眼睛、嘴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不是我已经查清楚这人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就是我都觉得你跟千熵的妻子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开什么玩笑。”不过苏墨说的这话当真不假,就是我自己看到千熵妻子的照片,都会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更不用说他了。
苏墨扭头对一直沉默的赫羽锡说道:“羽锡,你说说。如果不让你仔细看,你会不会分不清这两个人。”
赫羽锡看样子脸色有些不好,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狠狠灌进肚皮:“不会。”
“为什么?”苏墨很诧异。
其实我也一样,为什么他就这么笃定说不会。
赫羽锡撩起眼皮斜了我一眼,说:“如果是她,看到歹徒一定傻不拉几让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噗——”苏墨一口咖啡喷在桌面上,染了好張文件。我嘴角也跟着一抽。
“羽锡,你这么说好像还有点道理。”苏墨跟着起哄。
我脸一拉:“你们是不是很闲了?不困?”
赫羽锡反把咖啡壶扔给我:“你最闲,楼对面有家咖啡厅,灌一壶回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外套,特牛bī说:“兜里有钱。”
我无奈,知道两个人不把事qíng搞完肯定没有心思休息,只能任劳任怨给两人去灌咖啡。
说真的,赫羽锡跟苏墨能想出用咖啡壶上星巴克买咖啡这点子,我也真是佩服。重点是那服务员见我拿着咖啡壶还一点不惊讶,问我是不是还是先前的口味。
“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口味?”我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