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痛得不得了,她手里那条是赫羽锡第一次和我发生关系后买给我的。不值大钱,但被成可无qíng地扔进垃圾桶,心却会痛。
把东西收拾好,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慢慢往外摞。
成可一直跟在我身后,一点都没要搭把手的意思。
这个时候其实并不好打车,一个瘸子带着一堆行李,更不好哦打车。
我不争气的哭了。
这种流làng的感觉仿佛又回到当初回家发现于东和凯瑟琳滚chuáng单,而我自己被赶出家,láng狈得像只无家可归的狗。
如今也像。
不过身份换了,这次我是个外来者。女主人回家了,我得拎着行李走人。
天下的男人,都不可靠。
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回到医院,得出这么个结论。
整个下午我都捏着手机,生怕错过赫羽锡的来电。但事实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找我。
晚上于东如约来接我。
回到住了三年的房子,一切仿佛回到原点。地球是个球,走一圈回到原点我能理解。但生活不是,感qíng更不是。
特别是这栋房子不仅处处都挂着凯瑟琳的痕迹,还杵着她这么大一个活人。
我站在门口,冷笑:“于东,你不解释解释吗?”二女共伺一夫?他以为他于东是个什么东西?
于东难得面露尴尬:“她暂时住这里。”
“于东,谁说我暂时住这里的!”凯瑟琳张口就吼。
于东脸色一暗:“梁翠花!回屋去!”
我抱着臂膀站在门口看他们演戏,演得倒是好。于东都差点赶上去揍凯瑟琳了。不过从凯瑟琳这个称呼到梁翠花这么个俗名,可见于东和凯瑟琳之间确实发生了什么不可挽救的矛盾。
“你们要吵架,我是不是先回避?”我笑着说。
于东瞪了我一眼:“田燃,你先进去。”
“你觉得我自己能扛着这些东西进去?”我带着戏谑看向于东。
我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他家是楼中楼,一楼是饭厅和客厅,东西势必不会放在一楼。屋里更没有电梯给我用。
“你先放着。”于东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我有些满意他的俯小,一瘸一拐上了楼。
原本应该我和于东的房间如今láng藉一片,各种零食内衣袜子摆了一地,chuáng也乱糟糟的。连我这个正常人看了都不由得咋舌,也不知道于东这个带着洁癖的假正经是怎么嗷过来的。
不过别指望一个已经被赶出家门还有血ròu之仇的前妻会帮前夫和其现任收拾房间,我没那么不知廉耻。
于东和凯瑟琳在楼下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方正他俩上来时已经没大吵大闹。凯瑟琳对我依旧不待见,却不会张口就骂。
我更加笃定,于东有事瞒着我,而这事跟我还有莫大的关系。
中午是于东他妈煮的饭,我在楼上没下去,凯瑟琳也没下去。这是我头一次见识他家婆媳大战。
他妈在楼下把凯瑟琳诅咒十八代都骂上,句句不离脏字。凯瑟琳在楼上斗地主玩游戏,偶尔回上一句也带着满满的刺。
下面吼得紧了,一个花盆或是水杯就能从楼上飞下去。
我看了场好戏,心qíng倒是好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他妈还在说,凯瑟琳把碗筷一摔,分贝提得老高:“老不死的,你有完没完?别他妈以为自个儿了不起,除了煮饭你还会个屁!”
他妈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默默夹着菜,有点怀疑自己回来住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刚这么想,就听他妈说:“我家东子娶你这个懒婆娘还不如要田燃这个丑冬瓜,她好歹还gān点儿活,我看你就是母猪变的,吃了睡睡了吃,你咋就不吃死呢你。”
“好啊……”凯瑟琳猛的一挥手,满桌的菜被她扫了一半撒在地上,碟子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两人两句没合上,片刻就扭打成一团。头发丝混进菜里,带着油渍,看着真够恶心的。
我瞧了眼于东,他气得脸色青紫一片,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藤蔓似的趴着,又像一条条毒蛇盘踞在山岭。
“要吵滚出去吵!”于东爆了粗口。
我暗笑一声,挪着步子往楼上走,没吃饱总好过惹上一身腥。
下午凯瑟琳和于东他妈都躲在自己屋子里生闷气,餐厅一片láng藉,还是于东找了钟点工过来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