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咬着牙,指甲刺进掌心,又触电般松开。
田燃,你不可以伤害自己,再苦再累再恨,也别把委屈往肚子里吞。我这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
狠狠吸了口气,将心qíng平复下来,我勾着一抹淡笑给赫羽锡去了电话。
“有空吗?”
赫羽锡刚睡醒的模样:“田燃?”
“不然你以为是谁?难不成你还有好多个女人?”我开玩笑说。
赫羽锡笑了声,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我把电话拿远五秒,才又贴到耳边:“晚上约不约?”
“啧……我没什么心qíng和孕妇搞。”他很欠揍说,我被呛到,又深呼吸了一下,才放松心qíng。
“真的不出来?”我试探。
不等他回答,我便知道他已经出了门,因为车子启动的声音太过于明显。我偷偷抿嘴笑起来,转身看了眼于东和凯瑟琳的方向,头也不回打了车去往阿琳以前工作的会所。
赫羽锡来得很快,他来时我刚刚点了好一杯酒拿在手上,他把我手上的酒杯接过去,脸色有点沉:“孕妇就要有点孕妇的自觉,当然,我乐意你不当一个孕妇,毕竟孤枕难眠的日子很艰苦。”
我抬脚踹他:“你能正常一次不那么贫?”
赫羽锡抿了一口酒,很享受地眯起眼,再睁开时人已经带着酒气凑到我眼前,低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不贫,你能着迷?”
“赫先生,你这种话得对小女生说,未经人事的小女生,最好是初恋的小女生。”
我调侃他,他朗声一笑,冲我举杯:“八号当铺,我很喜欢。”这杯酒的确是我为他点的没错,我也知道他喜欢,这句赞美我受得住。
我请赫羽锡喝了一杯酒,他请我上包间唱歌。
其实我嗓子真心很烂,反正跟于东出去的那么两回,于东对我的评价直接为负,所以赫羽锡让我唱歌时,我直接拒绝了:“除非你给我一百万,否则别让我开口。”
“讲真?”他歪着头看我。
我很认真的点头:“讲真。”
天知道这人真的随身带了支票和笔,我看到他嘴角勾起招牌式的邪魅笑容时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然后就见他很霸气的从西装裤侧掏出支票和笔,刷刷两笔下去,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递到我面前,我整个人都傻了眼。
“姑娘,一百万买你开口,怎样?”
我讪讪一笑:“赫先生,我书读得少,你别拿废纸骗我。”
赫羽锡气得一巴掌拍到我脑门儿上:“田燃,你他妈还真是……”
“不开口不会死,我知道。”我笑着拿起话筒,顺便把一百万支票拎起,在赫羽锡眼前晃了晃:“那我不客气了。”
他冲我挑眉。
我随便挑了首歌,扯开嗓子就开吼。在赫羽锡面前,我形象早就全无也犯不着伪装起来,没用,他就是个人jīng。
一首歌的时间并不长,我坚持唱完,才放下话筒,做好准备接受赫羽锡的奚落。然而迎接我的却是他轻灵的掌声。
我怔怔看向他,他含笑看着我:“唱得很好。”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再一次击溃我心房外那一层厚厚的保护墙。
于东几乎从来没有夸过我,哪怕是虚qíng假意的敷衍。他用在我身上的词语向来是“俗气”、“死板”、“庸俗”等等。
“怎么,傻了?”赫羽锡伸手把我揽进他怀里,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我心一横,将自己重重砸进他怀里:“田燃,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伸出拳头,狠狠砸过去,直砸得手都在痛,赫羽锡却一声未吭,只紧紧抱着我。我终于跌倒在他的温柔陷阱,撕心裂肺吼他:“赫羽锡,你是个混蛋,你就是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下,你那天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下!”
我质问他,他的脸依旧俊美,我却哭成了大花猫,形象全无。
“你说啊你!”
“田燃,你冷静点。”他将我抱得更紧,我却越想挣脱开,就像叛逆期的孩子,越是被束缚,就越是想展翅飞翔。
赫羽锡叹了口气,将我按在他腿上,低头下头吻了过来。他吻过来的那一瞬间,我想我一定要狠狠咬他一口,咬得他至少一周没脸见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