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更深,在电脑前飞快敲打了一会儿,便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把手伸向我:“起来,今天提前下班。”
我一怔:“可以?”
“我好歹是个经理,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于东眯着眼说。
我带着满心的惶恐跟于东走出办公室,偷偷打量了赫羽锡办公室一眼,他办公室还是没人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已经开完会去忙活别的了,还是正在开会中。
“赫羽锡他们还在开会。”于东的声音突然闯进思绪,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以换取于东的信任,让他不要多想,偏偏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脑子一片空白,只能gān巴巴的笑。
于东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他按亮电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于东率先走了进去。
我顿了笑,跟上于东。
最后于东什么都没有说,既没有追问我刚刚为什么要看赫羽锡在不在,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多疑。
但这样好说话的于东,更让我担心。
回家后,我就知道于东为什么会心qíng会如此好,好到连我都懒得多管。
于东他妈搞股票,赚了两百万。
我咂舌。
赚了两百万,他妈到底弄了多少钱出去投股票?
于东脸上的笑也灿烂得非同一般,我一点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于东这种人会对因为股票赚来的钱而高兴如此。
但无可厚非的是,于东的确是少见的男人中的钱奴。
他妈因为高兴,办了满满一桌大餐,还请了客人。他妈的朋友我没见过几次,不过阿姨叔叔们都认识我,见我都唤了我声。
出于礼貌,我一一回应。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嚷了句“你媳妇儿怎么换人了”,我、于东、于东他妈脸上的笑全部僵硬下来。
于东他妈惯是个爱面子的,当即便笑道:“哪里,我家就这么个媳妇儿,你前几天看到的那个是东子朋友的妹妹,在家里记住。你们也知道,我家东子的朋友经常出差,那姑娘又是个懒的,饭都不会煮,就放到我家住了两天。”他妈说得跟真的一样,面部表qíng也丰富非常。
我暗嗤一声,他妈看向我:“田燃啊,给叔叔阿姨们泡点茶,弄点我刚刚买回来的中糙药茶,别弄什么铁观音普洱的,那不好喝。”说这话的时候,他妈一脸的嫌弃。
我看了于东一眼,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没看懂。和于东之间,我们一直没有默契。
最后他直接走到我耳边,脸上带着笑,嘴里说出的话却冰冷似铁:“田燃,别耍幺蛾子知道没有,去给我妈拿东西,在她房间里。”
“还是你去拿吧,妈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哪一个贵重,万一碰碎了怎么的,可不好。”我笑着说。
于东竟然因为我这句话还真自己上去拿他妈口中所谓的中糙药茶叶。
招待完客人他妈弄了几张牌桌子,一群人打麻将的斗地主的,喧嚣得不得了。于东被他妈特意叫回来的目的竟然也只是炫耀。
从于东小时候的成绩到现在的工资,chuī得天上地下独此一人。
我懒得陪他们潇洒,早早钻进屋子,赫羽锡的电话也正好打来。
他问我什么时候走的,明天去不去上班。
我笑他:“赫先生难不成会想我?”
本是一句调笑的话,却得来赫羽锡一个及其沉重的“是”字。我突然就说不出话来。最后我手机又来了电话,这场沉默的对话才得以结束。
来电的是舒君,他说过要和我做一个jiāo易,刚刚在别墅里,他递给我的手机上赫然摆着的一排字也是稍后联系我,以及:保密。
“你想和我做什么jiāo易?”这次我没有轻率直接否认他的价值。
舒君反问:“你想和我做什么jiāo易?关于羽锡的我定然是不会跟你做的,虽然我做事一向没有原则,但对不起朋友的事qíng,你别想。”
是吗?我倒是有点怀疑。
我换了只手把着手机:“除了赫羽锡,我不知道和你能还能做谁的jiāo易。”
舒君说:“田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确比成可差多了。”
我立马就再也笑不出声:“你什么意思。”
“我要你帮你劝陈奕琳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