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应该不可能是人民医院那些残余的恶鬼们。那这些yīn寒之气到底是哪里来的呢?正在我大为疑惑之际,猛然间感觉到意识出现一阵剧烈的震dàng,在短暂的眩晕之后,奇异的一幕就出现了。
黑暗,极度的黑暗!这让我想起了在人民医院病chuáng上所见到的那片黑乎乎的空间。虽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非常奇怪的是,我却能看到不少东西。哈哈,不会我的视力已经开始恢复了吧?想到这里,我就不禁兴奋了起来。我虽然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但却好像能够控制自己的视角。我环顾一圈,发觉自己所处的黑幕比上次人民医院中的那黑乎乎的空间要广阔不少。不过奇怪的是,我并未看到自己身旁的儿子,也没有看到疾驰中的灵车。
不可能!既然视力恢复了,那么为什么我会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儿子?我急了!真急了!虽然感觉不到双眼的存在,但我却还是在意念之中拼命地睁大眼睛。我竭尽所能地四下“张望”着!没有,我就是没有看到儿子!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一次的“张望”,我似乎感觉自己看到了些什么。
影影绰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好像是河流,好像是桥梁……咦!那河边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从河水里似乎爬出了一些什么浑身湿漉漉的东西?不,那不是东西,而是人!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个全身冒着森寒鬼气的人影!
第051章 年货馒头
看似缓慢,实则速度奇快无比,那一个个人影刚一离开水面,就以半包围之势包抄了过来。离得近了,我终于看清了那一个个人影的脸部轮廓。不管男女,皆是披头散发,一个个脸色苍白得吓人。与在医院所见到的那些恶鬼不同,这些人影身体各个部位皆与常人一般无异,绝没有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恐怖存在。只是,我感觉这些人影,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从发梢到脚尖的每一个部位都在不断地往下滴水。因此,他们所经过的地方皆留下了一汪一汪明显的水渍。
见到如此qíng形,说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因为经历过了上次恶鬼围攻的恐怖事件,所以此次我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紧张了。在浑身打颤的同时,我脑海中却在不断搜索着与淹死鬼相关的一些信息。闲暇的时候,我喜欢看看书籍以作消遣。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见识到的用常理无法解释的事qíng也就越来越多。比如说“征兆”。起先,我是不大相信的。但我时常会听到周围有人将与“征兆”相关的事qíng说得玄乎玄乎的。渐渐地,我也就对所谓的“征兆”将信将疑了起来。当然,我这个人还是相当固执的,事不亲历,就绝不轻易相信!
那一年年底,我恰巧在家。那时的我,还是建筑工地的重要负责人,因此,一般qíng况下,我都是在工地上度过新年的。因为父亲的偏心,那时,我已经跟他彻底闹翻了。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对他的一举一动,我还是相当关注的。俗话说:“人逾七十古来稀”。但,那时的父亲依然jīng神矍铄。看到父亲帮人家杀猪(那时到年底,人们会将家养的肥猪宰掉以置办年ròu)时的矫健身姿,我心里就qíng不自禁地感觉愉悦。不管父亲对自己如何,但我还是希望他老人家能够长命百岁。
那时,我已经跟父亲闹到了互不说话的地步。只是在大年初一的早上,我才会登门叫他一声“爸”!远远地看了一次又一次,我终于完全放下心来。然后就安心地为自家的过年忙活了开来。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在年底每家每户都会做带馅的馒头。当然,我们家也不会例外。
记得那一年是左邻右舍的好几家合在一处做馒头的。为什么要如此呢?很简单,为了相互帮助。因为,做馒头是个相当繁琐的活儿。要和面、发酵、拌馅、掐面、包馅、进笼、烧火、计时、出笼、翻身、收起等等程序。在众多程序之中,掐面、包馅以及翻身是最最làng费人力的。所谓掐面,就是将发酵成功的面团掐出一个个刚好够做一个馒头那么大的小面团。这掐面可是需要经验的。面团太大了,做出的馒头就会变成巨无霸,不但影响到美观和食yù,而且也会造成饮食负担。因为馒头太大了,吃一个嫌少,吃两个嫌多,那岂不麻烦?面团太小了,就很难包住馅儿。因此,所掐的面团必须不大也不小。倘若是经验十足的,那么自可一个顶十个,只一人就可以轻松供应八九人包馅的需求了。与掐面相比,这包馅就显得费时费力了。先得将掐好的面团捏成中空的半椭圆状,然后将适量的馅儿放置于中空处,然后再将开口慢慢捏合到一处,最后再将面团做成美观的半椭圆形。水平高的,能够做到皮薄馅多,在不破皮的qíng况下还能做到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