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让卿亲自送了老太太上了温家的车子,便立刻把乔木槿受伤的事qíng和温齐越说了。
本来还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的温齐越收到消息后,立马定了回程的机票。
城郊墓园。
乔木槿把手中的百合放在母亲的墓碑前,拿出一块gān净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母亲的照片:“妈,好长时间没来看您,您是不是在怪我?对不起,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qíng,没顾得上!”
“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结婚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待着一股子的苍凉:“他很帅,是您期望的女婿,对我对景行也很好,不过就是太败家了!”
“我知道您一定会怪我,为什么结婚这么大的事qíng都没有提前告诉您,现在才来和您说!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结婚,对象还是一个陌生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她叹息,把袋子里的东西摆在母亲的墓碑前。
“不过您放心,虽然我们是闪婚,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经营好自己的婚姻,不会走您的老路!”
“姐,你……”
景行看着乔木槿落了泪,他也跟着红了眼圈,扶着乔木槿坐在母亲的墓碑旁边。
姐姐一直都在故作坚qiáng,她其实很辛苦很努力,吃了很多的苦头,可是不管天大的事qíng她都不会和自己说,只有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卸下自己的伪装。
每一次,他和姐姐来看母亲,姐姐总会有很多话要和母亲说。
有些是他能听的,有些是他不能听的。
他放下东西,跪在母亲的墓碑前用力的磕了三个头,把空间留给了姐姐。
“妈,景行去了军校了,他缺少锻炼,做事冲动,所以我送他去了军校!虽然那里很苦,但是能锻炼他!”
含着眼泪的眸子仰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缓慢的移动着,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母亲那慈祥的脸庞。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妈,对不起,我没有听您的话!打小您就告诉我,薄唇的男人薄qíng,让我千万不要找薄唇的男人,可我还是找了个薄唇的男人!”
“虽然他嘴上答应我,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其实我心里还是担心的,一辈子太长,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qíng!”
乔木槿就这样坐着,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很多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话,直到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她才觉得舒服。
从墓园里出来,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带着景行在外面吃了饭,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直等到下午温锦陌放学,接了温锦陌一起回家。
一进门,看到站在玄关处的那人。
她愣住。
这人消失了这么多天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一脸倦容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说,为什么还黑着一张脸?
好像谁惹了他一样。
温齐越看着她红肿的不像样子的脸,心疼不行。
深邃的黑眸泛着yīn鸷的冷光,他这才离开几天,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到底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连他温齐越的女人都敢伤害。
他深深的睨了她一眼。
乔木槿被他冰冷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忽然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落在了他的怀里。
一句话都不说,抱着她径直上了楼。
留下景行和温锦陌一大一小两个风中凌乱。
“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出去了?”温齐越抱着她回了卧室,把她放在chuáng上,帮她脱了鞋子。
然后拿过枕头让她靠着,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
乔木槿的心一下子柔软的一塌糊涂,这么多天的不自在因为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而烟消云散。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如水的眸子看他,目光触及他的下巴,微微楞了一下。
印象中,这人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从来没有像这样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模样。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让她莫名的有些心疼。
“你受伤了难道我不该回来吗?”
他伸手动作轻柔的摸着她受伤的脸,眼底弥漫着遮挡不住的怒火。
温热的触感让乔木槿楞了一下,下一秒红肿的脸颊后就滚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