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羽摇摇头,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第一天的工作就不顺。
她回到家,洗了个澡,qiáng忍着一身的疲惫迎候陆时锋回来。
陆时锋回来得很晚,她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过去,柔软的轻丝长裙有一大半散落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脸,宁静的睡颜看上去十分动人。
陆时锋没惊扰她。
他走到她身边,自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给她盖上。
她如羽毛般的睫毛轻轻翕动了几下,醒来了。见着他,她有些慌乱:“陆时锋?”一手抓着他的外套坐了起来,“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
“累了就去卧房休息,”陆时锋的声音沉缓,“偶尔一两次不等我,qíng有可原。”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住。其实今天她早就想去卧房休息的,不过这是她上班第一天,就这么怠慢陆时锋,万一陆时锋改变主意不让她继续工作该怎么办?
“我没事……”她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西装外套,说。
“你的手怎么了?”忽然,听见他问。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青了一大块,在雪白的居家丝袍的衬映下触目惊心。
正文 第26章 哪根头发丝迁就她了
是秦牧弄伤的。
苏星羽暗怪自己太粗心,这么明显的伤痕都没发觉,竟bào露在陆时锋眼前。
她不想费唇舌解释那些陈年往事,只假装不在意地抽回手:“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
陆时锋眸色微深:“不小心撞的,能撞出一个指印?”
她条件反she地低头,看见自己手上那块青紫果然是个指印的形状,明显是被谁掐出来的。她yù哭无泪,心想陆时锋的眼力怎么这么好,她都没察觉的问题被他只轻轻一瞥就抓住重点。gān笑了声,她绞尽脑汁想着说辞。
客厅里的灯光迷蒙,陆时锋的不动声色地站在她面前:“我不喜欢听谎言。”
她简直想要哀嚎,这个人有完没完了?不就是一块手印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gān脆自bào自弃:“我在杂志社上班的时候遇到苏星琪和秦牧,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她男朋友,不小心起了冲突,秦牧掐的。”
这个答案,他总该满意了?
抬头,见陆时锋的神色依然幽深,喜怒莫测。
“手伸出来。”他说。
“gān什么?”她警惕地看着他。
他不和她废话,侧头唤:“桂妈。”
上了年纪的女佣走过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陆时锋说:“医药箱。”
桂妈很有眼色,连忙去把家里备着的医药箱拿了过来。
陆时锋接过,在苏星羽的沙发前半跪下来,一手把医药箱放在地上,从里面翻出一只白色瓷瓶,打开,挑了一点药膏出来。他用另一只手抓过苏星羽受伤的手腕,把药膏涂抹在她的那片伤处。
苏星羽被吓坏了,他、他竟然在她面前跪下来?!
他、他不是个直男癌吗,怎么会对妻子这么好?
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浑身僵直,寒毛炸起。他真的很高,就算跪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和坐在沙发上的她持平,从她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他锋锐而狭长的双眼,挺直的鼻梁,线条优美的薄唇……每一个细节,都像刀雕斧刻,简练又gān脆利落。
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的yīn影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直到他的声音惊醒了她:“好看吗?”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一脸受惊地看着他。
他盯着她,眼眸深处似有一丝笑意:“你一动不动地看了我那么久,好看吗?”
她慌忙摇头,又点头,又摇头,语无伦次:“我我我不是在看你!”
身体往后缩了缩,一脸紧张地注视着陆时锋。
陆时锋的眼里依然噙着笑意:“这是专门治红肿淤青的药膏,我现在给你涂了,明天就能好。好了,现在你来替我解领带,我们去睡觉。”
她这才发现手腕的伤处一片清凉,原来是他给她涂好药了。
他依然在她沙发前半跪着,等着她,明明是很随意的姿势,却仿佛充满着迫人的压力。
她头皮发麻,抖抖索索地靠近了些,去替他解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