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小e陪同着她,另外两人巧妙地隐在她周围。
“那两位‘英雄’是要跟我一起回德国吗?”边忱忍不住好奇, 以前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所以没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知道了,就觉得很神奇。
“他们负责你的安全,但不会打扰你。长期以来,先生不能携带防身之物,他也并没有练过任何格斗术,所以我们必须确保先生不受伤,暗中保护是最佳的方式。”
小e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冷淡模样,只是,回答问题时变得特别周到详细,不再是敷衍回避的方式了。
边忱并不笨,当然察觉到了他的转变。同时也被他的话语震撼了一把。
她以前从没意识到张饮修每时每刻都会有安危问题,也没意识到他的安危对其他人是如此的要紧。
“防身之物……他是不是不喜欢拿枪?”
边忱记得他在小说里写过,双手受伤之后,枪法就倒退到爹娘都不认的程度了。按照他那种骄傲至极的xingqíng,从此之后不愿意拿枪,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必要的qíng况下,我们不会让先生碰枪。”小e内心十分拒绝跟她谈起这个话题,甚至控制不住哆嗦。
然而边jīng灵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不让他碰呀?虽然他要小心手,但是防身总还是需要的吧。”
小e苦笑,尽量挑了一个不严重的例子告诉她:“有一回,半夜,先生持枪站在阁楼上,说要把楼下院子里的树叶全部标上弹孔。你知道么?最后,被标上弹孔的,是守在院门外的两位值班人员……”
“……”
边忱差点摔了一跤,被小e及时扶住。
这是什么cao作啊-_-|||,枪法再烂也不会偏成那个鬼样子吧,院子里的大树跟院门外的位置……至少隔了十五米!
“那,那两位后来怎样了?”总不会那啥,出人命了吧……
“他们伤在手臂上,手术之后也没什么妨碍,”小e回想那时候,“不过,他们因此得到了先生的亲□□问,也挺值。”
“……”边忱汗颜,喂,助理大哥,明明是他先把人打伤的啊,慰问一下不是很应该咩?这有啥值……
果然,跟在某人身边的人,思维都被他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我qiáng烈怀疑那时候他是在梦游。”
“我们也是这样怀疑的,但先生只说是心血来cháo。”
“他经常这样子吗?心血来cháo、反复无常、捉摸不透、yīn晴不定之类的。”
小e沉默了一会才说:“先生本身就是这样。”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先生总是正确的。”
边忱侧头去看他,笑着问:“还是得具体qíng况具体分析,对吧?”
“是的。”
看在边jīng灵这么懂事的份上,小e多给了她一个忠告:“跟先生相处,回到孩童状态就行了,直白、坦诚、真挚,这就足够应付先生给人的压迫感了。因为不管你怎样去投其所好,都会被他看穿,没用的。”
“嗯,”边忱低下头,“可是,有时候他会突然很生气,我找不到原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比如昨天参加宴会时,他那个样子,让她无措又难过。
小e惊讶:“先生对你生气了?”
“算是吧,就,就一次……”虽然他事后不承认,还反过来bī迫她自己承认错误-_-!
“先生极少生气的。”小e纳闷,边jīng灵跟在先生身边才两个礼拜多,竟然就能惹到他生气,挺了不起了。
“也许你的qíng况跟我们的qíng况很不一样,所以这个我也帮不了你。”
边忱点头,“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
这真是一句清新脱俗、朴实无华的夸奖。小e勉qiáng接受了。
登机前,小e第六遍嘱咐边jīng灵。
“回到德国后,待在家里,没事不要走出院门,有事就吩咐外面的人帮你做。”
边忱也第六次点头说“好”,想了想,多问了一句:“你怎么没跟他一起去墨西哥?”
“先生要我去趟新加坡,”小e见她神qíng担忧,又说,“先生会安全的,没人能轻易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