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安之皓的话。
她整个人陷入了迷茫当中,双手捧着脸,眼神迷离,没有焦距的看着电脑屏幕,脑海里一直转悠着安之皓的话。
“我养你们母子。”
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只是他抢夺小白的最大让步吗?
五年前,他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在她坐在chuáng上,数着钱包里仅剩的几张钞票的时候,她一直呢喃着:好穷啊,这个月怎么过啊!
他坐在旁边的办公桌,边工作边说:我养你。
她当时还很爱很爱这个男人,深怕让他有一丁点的负担,qiáng颜欢笑的安慰:不用了,你赚的钱存起来吧,我穷点没有关系的,这样还更好的培养我勤学俭用的美好品德呢!
他只是笑笑。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钱包里满是钞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钱人,连忙把所有钞票塞回他的钱包,只留下够用的钱。
每个月房租水电伙食费,两人的开销差不多四千元,而她只会拿安之皓五千块。多一毛钱都不敢拿,怕给这个男人造成负担。
那时候她每天都提心吊胆,有一点安之皓厌倦她了,烦她了,或者跟她在一起有压力了,害怕各种原因,害怕他会离开自己。
那时候她是爱得那么的敏感,爱得那么的小心翼翼,爱得那么善解人意。
可是讽刺的死,到最后还是她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先甩掉他。
原来,她的爱qíng里,唯独不可以包容的是欺骗。
他从来不霸道,做什么事qíng都是温温的,xing格随和,甚至到了懒惰的程度。
懒得制造làng漫,懒得创造激qíng,懒得甜言蜜语。
那四年真的很平凡很平静,就像一对结婚已久的老夫老妻,生活没有波澜,没有特别。
那时候的她比较单纯,想着如果有他在,生活过成啥样都无所谓,前提有他。
就这样一个男人,她永远也想不到是个骗子,是个玩弄感qíng的混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把陷入沉思的曾菲儿从游离的状态拉回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立刻接通,“阿姨。”
电话对头传来急促而紧张的声音,“曾小姐,不好了,小白不见了。”
曾小姐脸色瞬间煞白,猛的站起来,惊恐不已,手中的手机也跟着怕啦一声,掉到地板上。
她脑袋一片空白,已经听不到阿姨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之皓。
下一秒,她立刻转身,走出办公室,冲向电梯。
乘坐电梯上到安之皓的办公室,她不顾秘书劝阻,拼了命的往里面冲。
“砰!”的一下,狠狠的推开门,曾菲儿怒火冲天,边走边喊着,“安之皓,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你把小白……”
冲进办公室那一刻,曾菲儿的声音顿住了,扫视着整个办公室。
秘书小姐不耐烦的说:“我已经跟你说过,副总已经下班走了,你偏偏不相信,你看,你自己看看,他根本不在办公室里。”
曾菲儿立刻转身离开,她重新回到办公室,拿起自己的包包,收拾起地上的手机,脸色凝重的往门口冲。
季浅瑶刚从外面回来,见到她脸色特别难看,急忙捉住她,紧张地问:“菲儿,你怎么了?”
曾菲儿火燎急撩的,“我有点事先走,你帮我请个假,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季浅瑶没有多问,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离开办公室,消失在长廊里。
没有十分钟,曾菲儿突然又冲回办公室,找到季浅瑶,记得双眼含泪,紧张地语无伦次,“浅瑶,我手机摔坏了,你知道安之皓的家在哪里吗?他的电话是多少?你问问你老公,他一定知道的,他住的地方,或者……”
“菲儿,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这样紧张的曾菲儿,季浅瑶很是担心。
曾菲儿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了,你快告诉我安之皓的家在哪里?”
季浅瑶很是担心她,但也不愿意她如此担心,向告诉了她地址,结果话刚说完。她就如火箭般飞走了。
连多一句问候都来不及。
安家别墅。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沸腾的气氛让整个家都喜气洋洋。
安之皓安静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他对面前乖乖吃糖的小白,兴趣乏乏,他此刻的心只牵挂着曾菲儿出现在这个家里,或者来电话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