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毕业离开我最难受的竟然不是我爱了三年的人,和别的女孩远走高飞,让我在毕业季分手季成了一只单身老学姐。而是,我最亲爱的伙伴,我们就这样不相识地分散在了祖国的角落。当然这是后话,故事就这样在我们遇见时开始了。
【二】
她们都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妈妈谈恋爱结婚,我非但没有反对,还一定程度上支持我老娘开第二chūn。对此,我只能说深受我老娘的影响啊!她和我爸离婚因为实在相处不下去,qiáng扭在一起我们三个都不快乐,尤其是我。于是在某个他们再次准备爆发新一轮战争的时候,从来没心没肺只知道自己玩得开心的我,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用力砍向我家餐桌,于是争吵戛然而止。本应互相殴打对方的人,惊讶地全看向我。
于是顶着开弓没有回头路的想法,我尽量让跳动赶上在时速220KM/h车上的心脏跳的小声点,以掩饰我的紧张和恐惧,据我老娘后来说我当时特严肃特平静地对他们说:“爸爸,妈妈,如果你们生活在一起真的不快乐,不要因为我的存在,阻断了你们寻找幸福的脚步。你们不用在意我的看法,想离就离吧。我非常支持你们的做法,只要你们能开心。”
于是我老娘迅速和我爹离了,又怕对我造成心理yīn影,用了现在这种教育方式,以至于后来她也乐在其中了。所以,只要我老娘幸福,我是非常支持她的。
她们几个对我像是对外星人一样,总是用一种探测仪似得研究的目光扫描了我好几周,直到我后爹用他jīng湛的厨艺收服了这几只吃货。
大一,我们抱着辛苦十几年,总要放松玩玩的想法逍遥自在地疯了一年。大二的时候,苏妍喜欢上了一个大三的同乡学长,于是从我们这个逍遥的队伍退出了,奔向了跟着学长跑图书馆的大路。
接着是霍霍,在接了家里的一个电话后,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霍霍了。各种兼职,只要时间不冲突她都会接下。外面成了她的战场,而我们曾经疯玩疯闹充满了我们欢乐时光的寝室,有点像是一个休息的旅店了。我们也曾试图问她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她只是挤出一个十分疲惫的笑容。
看到她们恋爱的恋爱,打工的打工,于是没有理想只会胡闹的我也只能跟着被我欺负的陈北去上自习。
如果,我抱着一颗无聊到毕业的心宅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说我不论被霍霍拒绝多少次都要当她的跟屁虫,帮她减轻一份负担,再或者是那天我不拽着陈北去实验楼,接下来的事会不会真的不一样?
【三】
我们学校其他楼都还是比较新的,只有实验楼是经过不知道翻新了多少次的老楼。老楼,就是你再整容,皮拉平了,褶子不见了,但是皮肤的年龄还是在那儿。等药效一失,仍是抵不过要变得更加皱的脚步。
我不喜欢几百人坐在一个大的自习室,当大家埋头看书做试卷时,我就像一个没有方向的小舟在拥挤的航道里东撞一下,西碰一下,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被埋怨,却仍然不知我gān嘛要这样磕磕绊绊地前行,于是教室小、人少的实验楼成了我最佳的选择。
陈北虽然在新楼有空调、有固定的且地理位置极佳的座位,仍是在我的“yín威”下妥协,放弃了新楼优渥的环境,然后跟我在又冷又窄的实验楼开始了我们那段悲伤的故事。
实验楼最让我讨厌的不是冬天室内温度比室外还低个一二度,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靠感觉你会信吗?而是每当晚上下自习时,楼道的灯犹如放弃治疗的jīng神病患者一样,时不时地喜欢抽个疯,比如现在。陈北今天亲戚来了,痛的我感觉是死去活来的时候,仍然让我履行曾经对她的诺言,接下来的三年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我都要去自习。于是当我被自习室那频频向我发出攻击的寒风投降,提早逃跑时楼道的灯不再是像幽灵一样“一闪一闪亮晶晶”,而是彻底死了的时候,我真是无语问苍天,因为我有非常严重的夜盲症。现在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也不能站在这楼道口被更qiáng的“敌人”袭击,于是在我转了几圈终于相信找不到认识的同学的时候,我只能继续在心里无语问苍天。
突然,我又来到我经常上自习的教室,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不禁一乐。“哈哈……苍天还没有对我无语啊。”
转念一想,我才想起来我只对他背影熟。你该说:“难道他背影好看?”我只想说:“让你天天瞅一个背影,你不熟才怪呢!”思来想去,平时号称是跟男生讲huáng段子犹如吃饭那么简单的我也小小的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