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那个时候,妈妈一整天都会很开心。
所以从小她就觉得那个叫做巧克力的黑黑的东西,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以至于后来所有人问她最爱吃什么,她总是会说:“我最爱吃巧克力。”因为巧克力是幸福的味道。
所有,每一次她打开这个盒子,里面唯一不变的就是金huáng色包装的巧克力。
看着熟悉的包装,过往十年的所有回忆像是放影片一般,在楚以沫的脑海中闪过,泪水不经意滑落,一滴一滴打在盒子里的零食上。
这款巧克力是最廉价的一种,它的巧克力含量极其上,又添加了很多香jīng,可是这么多年她吃过无数名贵的巧克力,却只有这款巧克是她一辈子铭记的味道。
拨开外面金huáng色的锡箔纸,楚以沫拿出一颗含进嘴里,不知是巧克力的味道带着苦涩还是眼泪的苦涩,原本香甜的巧克力却不再醇香。
每一次楚以沫向妈妈的时候,安向儒总能像是变魔术一般,从盒里里变出很多零食,将她年少不知愁的忧伤瞬间化解。
在她的心里,安向儒就是楚以沫的叮当猫。
握着糖纸的指尖微颤着,因为极力忍耐,手背的青筋都浮现起来,楚以沫倔qiáng地不想让泪水滑落,一只手拼命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越是抹擦泪水越像是断了线一般,决堤般的从眼眶汹涌而出。
道明寺说过:想哭的时候要倒立,眼泪才不会流出来。
正文 10 事发后的愤怒
楚以沫昂起头,直立着身子坐在chuáng上,原来言qíng剧里都是骗人的,就算倒立,眼泪还是会顺着眼角滴落。
从小妈妈就教育楚以沫,哭是一个人最无能的表现,就算母女两人在最艰苦的时候,三餐不饱还要遭受人追债的那段日子,楚以沫也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哭过。
擦掉眼泪,将chuáng上的零食一点点放回到盒子里,重新关上盒子,也许她跟安向儒之间就像这个缓缓合上的盒子一般,终将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
刚放下盒子,光上衣柜,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姐,先生回来了,请你过去一趟。”管家胡叔在门外说道。
楚以沫拎着行李箱的手一顿,随即回了声:“好的,我知道了。”
没想到安建邦会这么早回来,楚以沫吃惊之余赶紧拿出化妆包,翻来覆去挑了一款跟她肤色相近的打底液遮盖住红肿的双眼。
虽然只是简单的涂抹了几下,效果还是很明显,弘红肿的双眼消退了不少。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左右转了转头检查着脖子,楚以沫觉得应该看不到脖子上的青紫后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穿过走廊,走到栏杆处,发现楼下的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打扫卫生的佣人都不见了踪影。
楚以沫顿了顿身子,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刚走到书房门口,安建邦bào戾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房门传出来,“安向儒,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可是你妹妹啊!你这叫什么?你这是……”
安建邦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向儒嗤笑一声接到:“乱伦?”一阵沉默,显然安建邦没有想到显然会如此坦诚,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从你把她带进安家你句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难道忘了我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都是那个……”
楚以沫推门而入,随着开门声,安向儒bào怒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冷厉的目光投she到她身上,安建邦显然气的不轻,整个人俯身在桌子上,冷冷的盯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相框,沉沉的喘着粗气。
反观站在一旁的安向儒,身子挺直的站在办公桌前,风清云淡,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是垂在身侧,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出卖了他此刻凌厉。
“爸爸。”楚以沫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依旧平常的喊了一声,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声“爸爸”将一贯坚毅刚qiáng的安建邦击倒。
安建邦只觉得无脸面对楚以沫,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竟然跟自己的女儿……
安建邦低着头沉沉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了眼前的这对儿女,笑声逐渐加深,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他颓然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