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妹纸再怎么白痴，也知道这不可能是……口水。
她推住了玉琅霄的胸膛，想让他停下来。
但他岿然不动地压着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愿。
那液体顺着脸颊越流越多，几乎要灌入她的耳朵，车小葵只能伸手摸了一把，她睁开眼看了一眼手，顿时惊得要跳起来。
“玉琅霄！”她用尽所有的力气，终于推开了他。
玉琅霄一旦坐起来，却马上捂着嘴转过了身。
车小葵却张着嘴，一边摸着脸，一边接住从嘴里流出的鲜血。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她吓得手足无措。
她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她没有流血。
不是她的血……那就是玉琅霄的。
“还要执迷不悟吗！”小小石突然飞了出来，他大喊着，“非要死才甘心吗？”
“玉琅霄！”车小葵急忙扑过去看他，“你怎么了？你怎么在流血呢，你在呕血吗？”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神仙吗？
他不是永生不灭的吗？
为什么他竟然会像凡人一样流血。
尽管他捂着嘴，但血却在不断地从他的指fèng滴落下来。
他闭着眼，对着车小葵摆了摆手。
小小石在一旁焦急无比地：“车小葵你离他远一点行不行！”
“你住口！”玉琅霄一掌给小小石挥过去。
然而他刚一开口，忍不住又身子一颤，血竟然从他的眼耳口鼻同时流了出来。
车小葵吓得连连后退，她吓得哭了起来：“我离远了，我离远了……你、你好点没有啊……”
玉琅霄闭着眼，似乎稳了好一阵子，才微微点了点头。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车小葵……你自由了。”
如今他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能力去护她？
车小葵抽泣着：“我自由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石qíng绪低落地：“意思是，替身协议彻底作废了。你和他之间，除了天庭宝，没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早已经有了这个觉悟，但小葵妹纸的眼泪也是汹涌地落了下来。
拥有仙君大人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珍贵。
可是到了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就算是有一天可以重新在一起，就算那时候大家还保有初心，此刻的分别，却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的伤痛。
“玉琅霄……”车小葵泣不成声，“我会等你的，我会等你回来的……”
“别说了！”小小石喝道，“你好歹给他留一点jīng神上路。”
正文 第347章 宝宝觉得好苦哇
车小葵眼泪狂流，却一声不吭。
于是，现在连一句表白的话都不让人说了吗？
都说天若有qíng天亦老，可是只有真正领略过天道的无qíng。
才知道老天残忍到了什么地步。
相比之下，拆散了牛郎和织女的王母娘娘都算是宅心仁厚了。
玉琅霄没有逗留多久。
认识车小葵以来，他在她面前最过láng狈之时，也就是把厨房的食材都搞了一地。
像这般如同凡人脆弱不堪的一面，莫说车小葵，就是他自己也从未见识过。
“别哭了，他已经走了。”小小石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绸子，把小葵脸上身上的血迹全都擦拭gān净，然后再把她的衣服递过来，一件件帮她穿好。
车小葵边哭边问：“他……他什么时……时候回来……”
小小石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劝她道：“你好好应付天庭宝吧，倒行逆施的效用还没过去，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我好后悔。”小葵妹纸呆呆地，“以前每天都在一起，我却都没做过什么，他对我那么好，我连句好听的话也没对他说过。我怎么那么蠢。”
小小石叹气安慰：“亏得你没说，要是你早说，你们就越早分开。那羁绊不是以时间来增长的，而是以你和他的亲密程度来增qiáng的。你与他之间纠缠挂念越多，它就越是qiáng横。它完全是你与鸿清之间的寄生物，靠吸食你们的qíng份来qiáng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