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朝走到桌子前看了王权一眼,然后就直勾勾地盯着王糙没有说话。
“看什么看,给朝哥腾地方。”旁边的吴期瞪着坐在王糙旁边的眼镜儿。
王权给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便拉着还处于云里雾里的张黎起身走了。于是眼镜儿换到了边上的位置,然后韩朝和吴期一人拉了一个凳子坐下。当然那种拉凳子方式可想而知,用脚一勾,然后来回踢动,直到踢痛快了而不是简简单单把凳子摆正了才坐下。
“卧槽,伙食真他妈不错啊!”吴期随便从桌上拿了一串就开始啃,别说客气了,简直比在自己家还要随便。
韩朝也一改往常的冰冷态度,脸上挂着一丝平时王权都没有见过的带着喜悦和jīng神气儿的表qíng。
“刚才冷眼一瞧觉得像是你,车一开回来仔细一瞧,原来真是你。”韩朝从桌子上自己寻摸了一瓶没有开封的啤酒,然后用牙磕掉了啤酒盖,他又看了看王糙,“都快一个月了,感冒好了吗?”
王糙没有说话,只是朝王权瞅了瞅。
“这把感冒严重,还没好利索,还有点咳嗽,是吧,王糙。”王权说。
王糙这次智商很在线,王权说完他就开始咳嗽,演的既不夸张也不作做,表qíng也很到位。
“啊,咳嗽是不爱好。”韩朝端起酒瓶和吴期碰了碰,然后仰头喝掉了半瓶。
“他妈感冒了还挑这么喝风的地方吃饭,你们是不是作?”吴期咬着串儿说了一句。
“人生苦短,再不作,以后就没作的资本了。”王权很淡定,因为她瞧着韩朝和吴期这态度也不像是来找茬的。不过就算是来找茬的,也本是自己找茬在先。不过王权却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从她遇到韩朝,再到高少qiáng掳走王糙,再到王糙成为韩朝的咨询师,他们和韩朝的纠葛可能一时半会儿是断不gān净了。最起码是韩朝不想断,否则也不会在心理咨询师以各种理由推脱工作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自己找上门来询问一下王糙“感冒好了没”。
“你们接着喝,接着吃,别我们一来就停啊。”吴期朝着王权说,“怎么怕不够啊?没事,不过随便点,韩朝有的是钱。”
“我靠,你怎么不说你有钱?”韩朝也从桌上拿了一串尝了尝,“味道不错。”
不过韩朝和吴期这突然袭击搞得大家都丧失了胃口,王权抱着胳膊坐着没吃也没喝,眼镜儿则是在一旁一会儿瞟瞟韩朝一会儿瞟瞟王权,应该是准备琢磨着王权的眼神伺机而动。
不过王权转头一看赵力,他是一串一串吃的比刚才还要欢快了。还指着那几串腰子跟王权嘟囔着:“王大美人,这可是专门给你点的,不吃可就làng费了。”
“你饿死鬼附身啦。”王权小声说了句。
赵力用手挡着嘴小声在王权耳边说了句:“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王权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对,就这样,要吃就吃,要笑就笑,别憋着。”吴期又说了句。
“对,我们已经被你们当了一个月的傻子了,你们今天就当着我们的面一次xing笑个够吧。”韩朝说着拍了拍王糙的肩膀,“你说是吧,我的心理顾问,王糙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 花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一人一棍。
☆、一对一
韩朝这一句话一出口王权脸上的笑容就彻底消失了。
毕竟韩朝不是傻子,自己诓骗他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有被发觉,就算王糙演的再bī真,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能分辨出吃着烤串,喝着西北风,满面红光的王糙有没有生病。
“韩朝,你们俩个也别在这yīn阳怪气拐弯抹角了。”王权顿了顿,“给个痛快的,今天是打一顿了事,还是怎么解决?”
韩朝抽了纸巾擦了擦手:“慡快。”
“姐,韩朝,你们能先听我说句吗?”王糙突然cha了一句。
“好,我听着,你说。”韩朝支着胳膊撑着脑袋,冲王糙点了点头。
“我没病,这你应该知道了。”王糙也把目光投向了韩朝。
王权看着王糙这副镇定自若的神qíng也是甚感欣慰,不过她不知道王糙要说什么,因为就冲他之前的xing格和语言组织能力,他也只会说“放过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错了”,所以王权也支起耳朵认真听着王糙能说出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