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还是笑着,然后眼睛在赵力身上勾勒了一番,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喜欢,小的。”
赵力心里的气一直往上涌往上冲,不仅是因为王权不合时宜的笑,也是因为他反反复复和王权qiáng调过许多次的事实。
“我比你大!”赵力咬着牙,伸出手指,“大八个月!四舍五入就是一年!”
王权笑的更欢了,她捂着肚子眯着眼睛,然后伸出手指着赵力:“我有说年龄吗?”
赵力顺着王权的手指向下看了看。
“王权,你真不愧是一介女流氓!”赵力愤愤地转身进了教室。
“我在你书桌里放东西了!”后边传来了王权混着嘲笑与满足的声音。
赵力把书包往桌斗里一塞,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由于动作幅度大,赵力坐下的时候桌子碰到了前桌的椅子,前桌骂了两句顺便用后脚跟踢了一下他的桌子。加上他的胳膊占了将近王糙的书桌将近一半的面积,所以他现在是招的前桌,同桌都不待见。
“别理他,小孩子脾气,没出息。”王糙推了半天无果,便和前桌轻轻说了一句。
任王糙絮絮叨叨,前桌骂骂咧咧,他都没有在意。虽然这两个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勾勾手指……也不太能解决的水平,但是心里略有些烦躁和郁闷的感觉让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地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然后神游天际。
其实也算不上神游,毕竟小李头带着咳嗽声的“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对于他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吸引力的。这篇文章期中考之前就学过了,因为反复出现在各种周考,月考,期中考的考试范围内,所以这篇文章一直都是考前必讲。不过赵力觉得自己一边神游一边听小李头的解析顺带完成一套数学卷子的功力实在不能小觑。毕竟王糙听了一节课还在那儿对着一道滑块题皱着眉头。
“用我吗?”赵力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不过介于上次的教训,他对着语文课本目不斜视,然后笔在糙稿纸上龙飞凤舞。
王糙笑了一下:“用不起,也不想用。”
赵力终于把目光从语文书上挪开了:“哎呀,长本事了。”
王糙头也不抬依旧在卷子上涂涂改改:“有免费好脾气兼耐心十足的韩大神,用你作甚?”
“靠,”赵力瞪了他一眼,顺便还推了他一把,王糙的笔在卷子上滑了长长的一个黑道,赵力满意地接着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王糙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赵力也没有说什么。但是赵力能看出他的气愤,眼神里透着一股凌厉,这反应也正是赵力想要的结果。
不过王糙没有如赵力所愿推他一把,或是数落他一声,而是从容地把物力卷子收起来,然后摊开语文课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接着冲他歪着嘴笑了一下。
“于老师,赵力在偷写数学作业!”
赵力咬着牙,心里不停地告诫着自己王糙是王权的弟弟,亲弟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弟弟,才勉qiáng控制住把王糙一整天都偷着笑的嘴撕成两半的念头熬到了放学。
赵力起身之前又故意拱了王糙的桌子,他桌子边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一摞书哗啦啦全掉在了地上。
“哦呦,对不起,没注意力道。”赵力背起书包说了一句。
王糙运了一会儿气,然后转过头看着他,嘴角勉qiáng翘了翘:“没关系,本王子大人有人量。”
赵力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出了教室。下楼的时候他还想着要怎么跟王权旁敲侧击表达一下早上被误解了的想法,他可不想王权以后一直站在离他2米远的地方和他用意念进行jiāo流。
想的有点出神,赵力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直接踏空了,他借着惯xing往前缓冲了两步才没让自己倒栽葱似的扑地上。
他定了定神,转头就要给台阶两脚,但是却忽然瞟到了三个极其熟悉的声影正朝着教学楼里另一侧的楼梯口行进。
王权?
赵力的第一反应就是王权有活儿了。
早上王权在他书桌里放了一个信封,内容就是写一篇入党申请书。看到信封的时候他还高兴了一阵,寻思王权终于给他安排任务了,但是细想了想,这么多天,不可能只接了胡编乱造几千字就ok的不痛不痒的活儿。再加上王权这些日子就连给自己压腿都没有之前上心,所以,他有些好奇,王权他们背着自己在gān什么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