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迁被她这么一打岔,有过一瞬的滞愣,但很快就皱起眉头说:“吃东西很重要吗?”
跟他的宏伟大计比起来,还能叫重要吗?
庄典典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表qíng悲愤,“我告诉你,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可以贬低我无比尊贵的智商!但是,你不可以nüè待我的胃!”
她捏紧了拳头,眼圈开始一点点的发红,“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吃不饱饭更残忍的吗?”
对面的美少年怔怔地看了看她,脸上的表qíng显然出戏了。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qíng况……不,应该说是第一次遇到像庄典典这样的异类。
略微犹豫了下,他还是出去了。
庄典典靠着墙壁坐下来,这会饿的是前心贴后背了,指甲烦躁的抠着墙,“快点啊!我饿——有没有吃的啊?人呢?”
她在这里喊得大声,外面渐渐传来脚步声。
司徒迁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小篮子,庄典典一看到赶紧扑过去,把篮子捧在怀里,满怀欣喜的把盖子打开……
灿烂的笑容凝固了。
抬起头,用质疑而又受伤的眼神望着他,“……你就给我吃这个?”
篮子里有半块馒头,已经冻得硬邦邦了,还有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也是冻成了一坨。
司徒迁坐了下来,坦然道:“这里物资匮乏,这些已经是我们未来两天的口粮了,我都把它让给你。”
“…%¥#@!”庄典典一阵国际骂,最后难以置信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大坏蛋吗?你不是想要做宇宙的神吗?神的伙食就是馒头和咸菜?”
司徒迁昂起头,怎么看都像是个倔qiáng的少年,却用着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做大事,怎么能拘这种小节呢?就是因为你们人类太注重物质享受,才会文明倒退!”
“放屁!”庄典典怒不可遏,一把就将篮子扔过去,司徒迁想也不想的接住,赶紧看看里面的食物,这才放心。
他责怪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粮食啊?这种季节里想找到一点吃的有多难?谁又会花心思在这上面làng费时间呢?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我他喵的是人质好不好!你不该想一想我会不会因为惊恐而缺乏维生素A到Z?不该提供一些可口的热乎乎的饭菜安抚我的qíng绪吗?”庄典典气坏了,在山dòng里转个不停,“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把人给绑来了!最残忍的也莫过于此啊!”
司徒迁张了张嘴巴,很是好奇的问:“这个很重要吗?”
“重要!无比相当非常他喵的重要!”
庄典典一饿肚子,qíng绪就超级的坏,整个人就像得了狂躁症,看向司徒迁的眼神都像随时会把他吃到肚子里一样!
司徒迁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之前想好的如何说服她的说辞,居然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绑架我的人,nüè待了我的jīng神,这是何其残忍?我要告诉全宇宙,被谁绑架也不要被你这么抠门小气的人给绑了!”
随即,庄典典又摇头:“不!应该告诉所有人,绑架的时候,最好自己背着食物!因为最后,不用你们撕票就会因为忍饥挨饿自行了断!”
司徒迁再次深呼吸,默默地站了起来,“给我一点时间。”
他刚要走,庄典典又把他叫住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篮子,“谁知道你一个小时后还会不会回来啊?这个当‘人质’!”
司徒迁:“……”
他开始不确定了,到底谁是绑匪谁是人质?
庄典典坐在山dòng里,先把那半个硬馒头吃了,胃里总算是垫了垫底儿没那么难受了。
她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dòng口走,寻着亮才刚到dòng口,脚下就像被什么东西烧着了,一股电流顿时传遍全身,随即就是刺痛,她急急忙忙的退回来,这才注意到,dòng口居然拦着电网!
卧槽!这么偏远的地方,电多到没处使了吗?这都是去哪找的高级玩意啊?
庄典典郁闷了,又把司徒迁骂了一阵,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
三个小时后,他又出现了,原本gān净完整的衣衫,变得有些脏,还被扯出了几道口子。
庄典典睡着了,听到声音后爬了起来,他把另一个篮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