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的来电,不能不接。
阮阳仰着脖子看路致远,眼神带着赤/luǒ/luǒ的恳求,还坐起身亲对方锁骨,安抚路致远被打断好事的不耐。
锁骨间的触感轻轻柔柔,路致远叹口气,单手撑在阮阳身侧,另一手滑动接听,语气仍带不满:“喂?”
秦柯比他更不满:“这么久才接电话?!”
阮阳拽着路致远胳膊,阻止对方挂电话的冲动,拉扯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秦柯似乎听到了对面的动静,怔愣几秒后,他问:“你……和小阮在一块儿?”
这个时间,问这种话,基本就等同于直截了当地发问:你和阮阳一起睡?阮阳住你家、睡你chuáng?
为了拽住路致远,阮阳半坐着,脑袋顶着路致远下巴,耳朵正好凑在手机边,于是把秦柯的问话听地一字不落,一张脸立即臊得通红,蔫吧着垂下脑袋。
路致远反而不挂电话了。他托着阮阳后脑勺,声线低沉、声调轻佻,用极其自然的语气回复秦柯,就像在和对方讨论天气一样。他对着听筒回答:“嗯,我们还在chuáng上”
阮阳惊呆了,秦柯沉默了。
chuáng前的落地窗帘掀起又落下,漏进几缕细碎的晨光。路致远后背映在晨光里,撑着身体把阮阳拢在身下,用□□轻轻磨蹭对方,完全无视阮阳和秦柯的震惊和沉默。
听筒对面的秦柯还在沉默,路致远打开扬声器,把手机丢一边,开始单手剥阮阳衣服。等把阮阳剥gān净,秦柯终于在沉默中爆发,苍老的嗓音在扬声器的加持下振聋发聩:“臭小子今晚给我滚回四合院!”
路致远都不看手机,极不走心地回一句:“知道了”,回完就挂了电话。
他低头看身下的阮阳,白白净净、粉粉嫩嫩。俊俏的少年脸庞染着红晕,晶亮的眼里带着点敢怒不敢言的娇嗔。
喉间溢出低沉的□□,路致远骂了声不带怒气的脏话,直接压了下去……
晨起运动结束时,已是旭日东升、日头高照之时。
阮阳瘫在路致远怀里,用修剪地圆滑gān净的指甲抠路致远胸口。
路致远任由他抠,餍足后的他卸下一腔yù/望,恢复平日里的沉静模样。他嗓音低低沉沉,像冬日里冰棱下低落的水珠砸在地面:“阳阳。”
“嗯?”
“下周让你经纪人给你空出一天时间。”
“好。有什么事吗?”阮阳疑惑地抬头。
路致远拉起被子盖住阮阳肩膀,声音里听不出qíng绪:“我们去参加小容的葬礼。”
阮阳胸口一疼,心脏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疼地厉害:“小容的案子,查清楚了吗?”
“还要继续查”,路致远不想把对方带进悲伤qíng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陈述:“涉事黑诊所已经被查封,当事医生也被拘留,即将走入司法程序。但法医在二次尸检时发现小容身上有多处旧伤,根据判断小容很可能在身前遭受群殴。”
“群殴?”阮阳腾地坐起来,一双眼亮地吓人。
路致远伸手覆住他双眼,确定他呼吸恢复平稳后才松开:“警方推断小容生前可能遭受了校园bào力。所以……她怀孕可能是因为被qiáng/jian。”
阮阳一直认为小容的身世已经惨到极点,甚至偶尔会想,也是死亡是小容的解脱。此刻他才发现,命运的残忍远超想象。
他能理解小容被养父侵犯时的绝望,却不敢想象自认为得到解脱的小容,在寄宿学校里受到bào力侵犯时的心境。
是不是大声呼喊也无人施救?是不是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她孤独一人,面对施bào的群体,和不见希望的命运。
阮阳想起不久前的某天,路致远带着他去看望小容。午后的阳光里,他们三个人坐在红色遮伞下,齿间是软糯浇头和汤面,脸上是真诚笑容。分别时,小容在阳光里挥手再见,本以为是生命里最平常的再见,却从此生死相隔,再也不见。
阮阳搂着路致远,声音又生又涩,带着鼻音:“大哥,去看小容的时候,给她带碗面吧。”
“好。”
☆☆☆
两人的伤感没能持续很久。阮阳有行程,路致远要开会,他们的生活还要继续。
出门时,阮阳接到秦奕的电话。对方一如既往风风火火、热热闹闹:“阳啊,晚上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吧!现场粉丝过万,全网同步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