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我迷糊之中感到有人在我的手心里割了道口子,我当时半醒半睡着,看到芷芩姐坐在我面前,她的手掌与我的手掌紧紧抵着,我看到她脸上大汗淋漓。我说,芷芩,你在gān什么。她说,我在替你疗伤呢,你别说话,小心走火入魔。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全身的血都沸腾了,它们在不停地流动。后来我又晕了过去。”
“颜静,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芷芩姐骗了你,她根本没有找到医治我的办法。”
我笑笑说:“那怎么可能,你现在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嘛。”
颜静把左手伸出来,手心上有一道口子,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芷芩姐右手心里也有一道和我一样的口子。”
“什么?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颜静你告诉我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除此之外,我手上的这道口子该怎么解释?”
“你的意思是芷芩昨天晚上给你推宫换血,她把自己的血和你的血换了?”
“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xing了。”
“芷芩说这个推宫换血是一命换一命,你得救了,那么她不就……”
颜静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我瘫倒在地上。
“秦风,你快去找她吧!”
☆、第二十章(1)
芷芩把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都藏在心里,她不断地给别人制造快乐,痛苦却是自己藏掖着。
她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在我面前做了最后一次qíng感的释放,她希望我能读懂她。
那时她的心qíng一定很矛盾,但她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她一定不想让我对她愧疚,不想让我看到她毒发后憔悴的面容,所以那天晚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想把她最美的一面永远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记得芷芩说过,她最喜欢雪,最喜欢雪山,她生命的最后日子一定会是在那里度过的。
我骑着大白疯一样地向贡阿雪山奔去,我狠狠地鞭打着大白,我对它一向都是爱护有加,但是现在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快点找到芷芩。
我累了,坐在雪山脚下歇息,那里的天真的很蓝,视野很空旷。
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芷芩可能已经卧倒在雪的怀抱里了。她就像雪那样纯洁,从雪里来最终回到雪里去。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我望着山那边,大白在我身旁来回踱着。它突然朝雪山嘶叫了一声,声音震天响,然后它前脚一软,跪倒在地,我走近看时,它嘴边全是白沫,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我喊着大白,但它再也起不来了,我跪在雪地里痛哭起来。大白是有灵xing的,可能它已感应到芷芩遭遇了不测。芷芩曾经照顾过它一段日子,所以它现在将自己的生命回报给芷芩。我把大白葬在雪山脚下。
我想,芷芩和大白从此就不会寂寞了。
夕阳西下,我和颜静相拥着,看天空收去最后一缕霞光。田野上收了工的农民们背着锄头有说有笑的往家赶,牧童坐在牛背上chuī着笛子。
远处屋舍上炊烟袅袅,村姑们在门口等待外出劳作的丈夫回家。
好一幅田园风光。
“颜静,我真羡慕那些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虽然穷,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làng漫。他们远离江湖,江湖上的一切恩怨都与他们无关,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白头偕老。”
“我也很羡慕他们的生活,芷芩说的对,作为一个女人,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温馨的家,就像这些村姑们一样,烧好饭等自己的男人回来。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去糙原,过牧马放羊的生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你说有多好呀。”
“要是你愿意,完全能够做到的,颜静,我现在就带你去蒙古糙原,我们就过牧马放羊的生活,你说好吗?”
“秦风,要是这话你以前对我说,那么我就马上和你去大糙原,马上嫁给你,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为什么,只要你愿意,我就能给你幸福,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我体内流的是芷芩的血,你认为我以后还能和你在一起吗?秦风,我们都欠芷芩太多太多了,她为了让我们在一起,不惜牺牲自己。她对你的爱是无私的,她用生命诠释了对你的爱,这点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