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无视骆岳桀的吐槽,问;“这是什么?”
骆岳桀抿了抿唇,道:“是雪。那家伙特意从南半球寄过来了。”
向晚晚愣,来自南半球的雪么?
“还有,那家伙让我转告你,欢迎回来,晚晚。”
☆、Chapeter 3 味道变质的晚餐
向晚晚很喜欢陆煦特意从南半球运回来的雪,虽然已经融化成水,但是还是能够感到那一股凉意。
是暖人的凉慡。
不过,向晚晚对这一件礼物所表达出来的欣喜让骆岳桀很是不慡,一路上闷闷的也没怎么说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成熟稳重的形象在不知不知觉间被自己毁于一旦。
回到骆岳桀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正好是吃晚餐的时间。
骆岳桀拖着向晚晚唯一的行李箱,配合着向晚晚的速度往前行走着。
从门口到房子还有一小段的石径小路,骆岳桀的母亲蔺月梅在小径的两旁种上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品种繁杂到连骆岳桀这个一向对花糙小有研究的人都回答不上来。
但是,因为品种过于齐全,以至于哪个季节绽放的花的品种都有,所以一年四季,骆家都被一小片花海簇拥着。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不知是哪一种又或者是好几种花的淡淡的香味儿,伴随着夏日里悦耳的虫鸣,向晚晚忧虑的心qíng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只是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一份轻松,向晚晚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本来就不是很长的路,就算自己再怎么放慢脚步,也总要走到尽头的。
想要逃跑的冲动开始在脑海中酝酿。
这时,一直静静陪着向晚晚的骆岳桀开口,“晚晚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就不进去了。”
对于向晚晚来说,骆岳桀的母亲蔺月梅也是一块心病。
对于此,骆岳桀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觉得,有些事qíng不适宜逃避,早解决早放心。
无论是什么样的事qíng,都应该学着面对。
但是看着向晚晚紧紧蹙起的眉头,骆岳桀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她bī得太紧了,毕竟向晚晚也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回来的。
要是再把她吓跑了,那可怎么办?
向晚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开玩笑般:“说什么呢,我可是来蹭饭的,饭还没吃到呢,就要下逐客令了?”
“妈妈肯定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你吃不吃得完还是个问题呢。”骆岳桀配合着向晚晚,“再说了,我怎么敢对你下逐客令。”
“哼,知道就好。”向晚晚微微仰着头对骆岳桀说。
两人进去的时候,蔺月梅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上放着某相声节目,滑稽的相声演员把台下的观众逗得哈哈大笑,但是电视机前的蔺月梅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
其实,蔺月梅根本没有在看电视,只是打开在那里放着而已,没有聚焦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
骆岳桀把向晚晚的行李给家里的佣人张婶拿去放好,然后领着向晚晚来到客厅,“妈,我把晚晚接回来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蔺月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知道是儿子在和自己说话,透过骆岳桀,蔺月梅看见了他身后那个女生。
蔺月梅有点恍惚,当年她见向晚晚的时候还是那个个子小小的怕生的小女孩,如今就长这么大了呢。
对于向晚晚,蔺月梅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的qíng感。不是怜,却也谈不上恨。
“蔺阿姨,我回来了。”向晚晚率先开口,朝着蔺月梅善意的笑笑。
蔺月梅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保养得很好,快五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岁出头,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书生气很浓厚,头发依旧喜欢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jīng神。
蔺月梅笑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像是夏末的一抹清风,给人很清新的感受。向晚晚觉得,骆岳桀的标志xing的风轻云淡的表qíng就是遗传蔺月梅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蔺月梅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么多年不见,晚晚又漂亮了不少啊。”
“哪里,蔺阿姨您笑话晚晚了。”向晚晚礼貌的回答,就像是一般的晚辈回答长辈对自己的夸奖,其实心里堵得慌。
为了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的气氛,骆岳桀上前无比自然的搂过蔺月梅,“好啦好啦,妈,你不是特意给晚晚做了一大桌子饭菜接风嘛?咱们快去吃饭吧,别杵在这里了,我都要饿死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大了还这么爱耍宝,蔺月梅有些哭笑不得,这才算是露出了向晚晚他们进门以后的第一个真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