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伦没忍住好奇,讶异地偏过头,想要询问什么……不是要画尾巴吗,怎么只有一个圆?
他张了张嘴,话音刚要出口,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可不是尾巴吗?圆圆的,毛茸茸的,一个团儿——兔子尾巴!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叶伦整个人都僵硬了,脸颊充血,浑身毛都因为羞耻而竖了起来,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个混蛋色狼大变态,耍、耍……”
“耍流氓吗?”擎风帮他把后面的词儿接上,表情非常淡定,一点儿没有做了过分的事情的自觉,“这个不算。”
叶伦气得头晕脑胀,就连擎风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桎梏也没有发现,脑子里还刷屏似的想着那根尾巴……不算你个头,敢做不敢担……你怎么敢,怎么会……真是太过分了!
然而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擎风忽然凑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还是我教你吧。”
然后趁着叶伦瞪大眼睛愣神的功夫,忽然顺着他的身体爬了下去,撩开碍事的睡衣下摆,低头在圆滚滚的“尾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这个才叫耍流氓。”
(tbc)
☆、壁咚咚咚咚咚
如果叶伦是一台机器的话,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不出意外地死机了。
擎风亲下来的时候,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有羞耻,有不解,还有被狠狠撩到的心慌。细小的电流从尾椎骨迅速扩散,让他浑身像触电一样酥麻,连指尖都软得不听使唤。
什么人会这样无所顾忌地亲吻别人的“尾巴”?
在叶伦的概念中,这是婴儿才有的专属,代表着浓浓的疼惜和宠爱。所以在震惊过后,他竟生不起一丝半点的恼怒,只有满腔的羞愤难当。
手酸脚麻地翻过身,胳膊软得差点儿撑不住,小叶子眼神躲闪,不敢看人,只红着脸下意识地捂住屁股,嗫嚅半天才吐出一个“你”字,后面的话就自然失声了,像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擎风看他这惊呆的小模样,愈发想要欺负人了:“我怎么了?”
叶伦想一想,还是怂怂地选择了闭嘴。他发现擎风不仅闷骚,还腹黑,表面看上去寡言无害,其实是个动手不动口的狠角色。要么不来,一来就是硬的,让人有种螃蟹没吃到,反被螃蟹夹了筷子的憋屈感,总结下来一句话:社会我风哥,刚不过,真的刚不过。
所以哪怕内心有万字吐槽,小叶子也是不敢说的,只能默默伸手把裤子提起来——内裤都被扒了,风吹屁屁凉的感觉实在奇妙,让他连发表意见的底气都没有。
边拉裤子,一边还偷瞄着擎风的脸色,生怕这个大祸害阻挠自己。
幸好,小狼崽似乎占够了便宜,没再紧追不舍,还好心问:“要帮忙吗?”
叶伦哪儿还敢让他帮忙啊,连忙摇头拒绝,那可怜巴巴又紧张兮兮的神情,活像只被揪住耳朵的小兔子。
擎风萌得心肝颤,想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呢?难怪素了那么多年的自己会把持不住——只要是弯的,换谁来都把持不住。
叶伦慢慢吞吞地,把衣服裤子都收拾整齐,这才缓过劲儿来。原本是不想说的,但要不说的话,心里就像梗着什么,不上不下十分难受。犹豫半晌,他还是别别扭扭地问:“那什么……你对谁都这样吗?”
边说着,像是为了掩饰局促,还伸手扒了扒并不是很乱的头发。
擎风应是听懂了的,但他还是明知故问:“‘这样’是哪样?”
就扒我裤子,亲我尾椎这样……话很简单,可是叶伦脸皮薄,又哪里说得出口,只好指指对方又指指自己,暗示得很明显。
擎风看明白了,想了想才说:“不是对谁都这样,但也对别人做过。”至于对象是自己刚会爬的小侄子小侄女等细节,却坏心地藏住了没说。
而叶伦听到这话,一颗心仿坐着过山车,高高吊起来,又重重落下去,强烈的失落感让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碎成一瓣一瓣。
原来不是唯一。
他都没有心思去琢磨,从未听说擎风有过前女友,那么这个“别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的全副心神都被“不是唯一”这个结论给魇住了,一时间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想赶紧回房间去,再洗个澡,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就连明天的拍摄都有点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