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上次见过那女孩,印象分值还是很高的,虽说年纪小了点,其它还等待定,可,这就难道——
“可,你上次才说过,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怎么现在就……”
赵清黎与霍文均是家族婚姻,婚前接触不多,这辈子也只能算是相敬如宾得过且过,到后来霍文均有了那小qíng儿,她虽然生气,不过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感qíng基础。除了军婚不可离,她也不能为了一己私yù而让赵家颜面扫地。
普通人常向往高官俸禄、锦衣玉食,却不知,越是高高在上的人,生活的越是小心翼翼。越是高高在上,便越爱护这张脸皮。
她们的这一生,需要为了这种虚伪的虚荣,而付出多少代价,恐怕没有旁人敢设想。
也是因为如此,她希望霍行衍过得幸福,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过一辈子,而不是如同她跟他父亲一般。
“……”有落寞的气息,从霍行衍身上散出。
赵清黎默默的抽回手,只听得霍行衍清冽低沉的嗓音,“时候不早了,妈也早点睡吧!”
“行衍……”赵清黎有些忧心,却见房门在眼前应声合上。
房门后,门关,霍行衍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跟着也瘫坐了下去。
闭上眼睛睁开眼睛,都是几天来的同一个画面。
有些烦躁的将领结扯掉,紫色的蝴蝶结,是与她在墓园相见那次,商场里,她替他挑的。
往事历历在目,似乎刻在了脑里,再也挥之不去。
这半个月来,他只有拼命工作,才能忘记被她拒绝的痛楚。
捻着手里的蝴蝶结,他今天也不知鬼使神差,居然系了这个,是因为她在那里的关系么?
可——
眼眸低垂,他凝着手里的紫色领结,那话语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她听。
“如果我依然想执着的赌一次,你会不会说我蠢?”
无人回音,空dàngdàng的卧室里,只余灯光跟他,好似已然被人遗忘。
明月楼,A市私房菜最出名的酒楼之一。
历任明月楼厨子的大厨,几乎都是美食协会上当众评选出来的星级大厨,厨艺自然可见一斑。
而论及明月楼的历史,也已然有十年之久了。
据说明月楼的幕后东家,就是本市人,只是,很少得见。
在明月楼定包厢,必须提前半个月,因为一般qíng况下都是座无虚席,常常为上层圈子里的富豪权贵们喜爱。
夜,七点。
黑色车身悄悄滑入明月楼地下车库。
乘坐电梯,从负一层直达三楼包厢口。
包厢口,早有经理人士前在那里等候。
走廊上灯火晕huáng,壁灯幽幽的照亮着周身,有红色的绢纱在视野里飘dàng,底下的地毯是富丽堂皇的老式地毯,国花牡丹。
墙面上,一副副泼墨画,被装裱整齐的挂在墙面之上,空气里,有淡淡的馨香在鼻间萦绕。
霍行衍身穿一身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正派的犹如某个老学究,只是在鼻梁上,戴了一副考究的金丝边眼镜,斯文而淡雅的气质,让见过不少市面的经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对母子。
赵清黎上前一步,穿着一身古典盘扣祥云彩凤旗袍的她,显得颇为高贵,一头青丝尽数盘起在脑后,黑色尖跟高跟鞋踩在一方地毯上,气场十足。
“两位好,请问你们是——”
经理没有确认,不敢妄下评断,毕竟里面的人身份不一般。
赵清黎从手包里拿出请帖,递给后者,“如果我们没走错,那就是这个包厢!”
经理人后方,包厢的门口之上,挂着一幅木质牌匾,上方书写着三个字,‘听雨阁’,倒是很诗qíng画意的名字。
明月楼的每个包厢,都有其独特的名号,譬如这间是听雨阁,听雨阁上方是惊鸿轩,而惊鸿轩与听雨阁都是明月楼的总统包厢。
那经理弯身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忙不迟的弯腰躬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里面的客人早已久候多时了!”
“嗯,”赵清黎走在前头,淡淡的应了一声。
包厢门被推开,赵清黎率先走了进去。
而也就是这时,一行五六人,身穿休闲服饰,从走廊这头行步而来。
他们在jiāo头接耳的jiāo谈着一些奇闻乐事,包括好友久未见面,互相聊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