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予兮与齐悦站在上方,手中拎着一把花色小伞,闻声,谈予兮素白清纯的面孔上勾出一朵苍白的笑魇,“那是自然!”
忽而想起什么,她顺口问道:“冒昧问下,您的名字?”
“忽然发现,到现在居然还不知道您的名字,真是,太失礼了。”
“那就等下一次机会咯!”唇角上翘,谈丽姿潇洒转身,迎着路边停靠的红色MINI走去。
忽而似想起什么般,她翩然回身,那一抹红唇艳丽似桃,“忘记说了,我姓,谈!”
那浅浅的话语,与那一抹高挑傲人的身姿,一起径直离去。
有霓虹彩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背面,那挺得笔直的脊背,仿若那青山上迎风而站、经历了风chuī雨打百炼成钢,却依然无所畏惧,不与妥协的青松一般。
姓,谈?
谈予兮圆圆的杏眸忽而睁的老大,手中握着的那把素色花伞,也跟着垂直掉落下去。
幸亏凭空伸出的一只素手,截住了那把花伞,伴随着齐悦不满的声音,“我说,予兮,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这一天晚上魂不守舍的。”
被齐悦一推胳膊,谈予兮才恍然回神,只是杏眸依然张的老大。
没有理会齐悦,谈予兮望着谈丽姿离开的身影,眸光极为复杂。
“不过你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说话古里古怪还yīn森森的!”齐悦一想起刚才谈丽姿说话之诡异,忍不住抚了下手臂上的jī皮疙瘩。
“而且,予兮啊,我怎么觉得她似乎认识你,而且跟你很熟一般!”摸着下巴,齐悦得出自己的结论。
不仅如此,她总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她熟悉的感觉。
摇摇头,甩去这种错觉,对,绝对是错觉!
齐悦低垂着眼眸,是以没有见到谈予兮gān净清澈的杏眸里,飞快的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
后视镜里,那一对好闺蜜相携着坐入车里,待车身离开后,谈丽姿抵在车窗上的手臂才收了回来。
挂档,踩油门,红色MINI渐渐的驶入夜的黑影里,渐渐消失不见。
一夜至清晨,推开窗的那一刻,清新的空气扑鼻而入,间或夹杂着茉莉花的淡淡香气。
窗外的天空,清澈,蔚蓝,眼际里进入的,全是一片美景。
封蜜用力的呼吸了两口空气,只觉心qíng大好。
窗棱上,雨露还挂在上头,也不知昨夜是几时停的雨。
这份好心qíng,一直延续到洗脸刷牙吃早餐时刻。
盥洗台前,封蜜刷着牙齿,偶尔抬起头来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沾染牙膏泡泡的笑容。唇角上扬,心qíng愉快到即将跳跃起来。
“啦啦啦啦……”有清脆悦耳的嗓音轻轻哼唱,在清晨的楼梯上响起,伴随着木质楼梯被‘蹬蹬蹬——’踩响的声音。
这个早晨,如过去每个在白家的早晨一般,平凡而普通,却又,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一颗头颅从木质楼梯下钻了出来,乔姨的手上还拿着一把jī毛掸子,艰难的伸头出来往楼梯上一瞧——
正值封蜜从楼梯上走下,见到拿着老式jī毛掸子的乔姨,顿时乐的嘴巴一歪,小嘴甜甜的喊,“乔姨,早上好!”
说着,还跟着询问了下,顺便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乔姨,我饿了,有什么吃的么,我今天要吃很多很多东西,因为,我真的好饿好饿呀!”
那委屈的小表qíng逗的乔姨喜笑颜开,“去吧,我都给你热着呢!”
因为封蜜爱睡懒觉,往往不会再早餐时分准时起来,所以往常乔姨都给她早早热着。
“谢谢乔姨!”两眼一放光,封蜜扑过去,结结实实的在乔姨的脸上亲了一口,说着便朝餐厅跑去。
徒留下原地,乔姨摸着被亲了一口的脸颊,纳闷道:“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餐厅里,长长的方桌上,只有封蜜一个人在用早餐。
白老爷子早起带着大乖跟二乖去跑了步,现下遛狗回来,正坐在餐厅一旁的圈椅上,拿着旧报纸在翻。
只是,这种安静的氛围,终是被封蜜打破。
移下报纸,将老花镜推下一点,白老爷子从报纸后,悄悄的探究着餐桌上独自用餐的封蜜。
只见后者一边哼着一手流行曲,一边啃着包子,偶尔还喝上一口稀粥,两只脚丫子在餐桌底下晃来晃去,翘啊翘的,眉眼脸上,全都写着‘我今儿真高兴’的表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