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样!”轻抿了口香槟,徐子卿侧身而立,将封蜜挡在自个身后,以防寿宴里那些如láng似虎的目光抛向这里。
“呃……”封蜜张口结舌,无辜的眨了眨眼睫。
“呲——”冷剔了封蜜一眼,徐子卿同样压低声音解释,“没错,何老是太监。”
好在他们身处于宴会厅的偏僻角落,很少被人注意。
“他身边的小侍,就是他眷养的男童。”
“……”无语的张大嘴,封蜜啧啧两声,只觉得,毁三观哪!
要说这何家,算是这B市当年的大户人家之一,只是在战争爆发时举家迁往了英国。
据说何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末时期,他们的祖辈曾是贵族子弟,而年方六十的何老是那个时期最后一批太监。
被净化了子根,是以对年轻貌美的男童比较兴趣,在上流社会已然不是稀罕事,因其对何家忠心耿耿,是以何家也就自动忽略了他的这一兴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宴会厅,昏暗的角落里,封蜜端着香槟安静的窝在一处沙发里,冷眼扫着厅内的热火融融,觥筹jiāo错,看着那些女人们如同花蝴蝶般穿梭在一群男人间,展现着自身的魅力,忍不住暗暗冷嘲。
十分钟前,徐子卿有事离开,吩咐她待在原地不要动。
刚想收回眼,一个俊挺倨傲的身影,忽然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内。
一身墨蓝色的西装,英式三件套,一头褐色短发被打理的很是整齐,水晶灯芒很是耀眼,封蜜似乎看到他胸前领带处的钻石胸针,散发着熠熠的光华。
宴会厅入口处,那人携带着秘书而来,走过,似如同一阵风般残卷袭来,将周围人的视线都萦绕在他身上。
只是在触及他冷冽如冰瞳的视线时,才堪堪的收回目光。
钟羡文?封蜜凝着他身侧的女伴。
今日她没有穿那一身古板到老气的西服套装,而是破天荒的穿了黑色礼服裙,单肩设计,简单大方又利落,卸去黑框眼镜,一头及肩长发盘起在脑后,斜斜用一根簪子装饰。
封蜜第一次发现,原来钟羡文竟然长得不错。
她看着楚漠上前,与那何老握手招呼,继而将礼物递上。
她的目光闪了闪,恍然想起昨日画面。
她拒绝了楚漠的邀请,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似乎早已料到。
可,握着手中的香槟,指骨用力,香槟在杯内轻晃了下。
许惜月呢?许惜月不是他的女友么,并且还为他怀了孩子?道理说这种场合,他不可能舍下许惜月,而将钟羡文带了过来。
昨日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封蜜缩了缩身子,力图将自己的存在减至最低。
现在每次见到楚漠,总觉得尴尬无比,偏生这种尴尬还在一直延续下去,她却半点办法也没有。
“封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容我坐在这里?”
正在封蜜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时,一声gān练的女嗓,已然在头顶上方响起。
抬眸,封蜜望去,触及到的却是钟羡文那张略施淡妆的面孔。
“当然……可以!”不自然的咽了下喉咙,封蜜尴尬的说道。
似是没看见封蜜面上的尴尬,钟羡文施施然落座,手中端着一杯香槟。
“封小姐不会怪我吧?”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钟羡文的话里总是有话。
“……不会!”稳下qíng绪,封蜜朝着后者举了举杯,浅浅抿了口香槟,“我与钟秘书也不算是陌生人了。”
而且,今天她们居然都穿了同色的礼服,钟羡文施了淡妆,而封蜜则是复古的大浓妆。
眯眼,钟羡文则是将香槟一饮而尽。
在她的视网膜里,对面那女孩美得张狂而令人窒息。
得天独厚的混血儿五官,突出了她的浓眉大眼,黑色的眼线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衬托的格外妖娆,睫毛极长,复古的大红色唇红,近在咫尺,皮肤细腻的居然连一丝毛细孔都见不到。
饶是钟羡文身为女xing,也不由狠狠为对方的美丽惊艳了一大把。
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依然能够让无数人为之倾倒。
“封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有男朋友吧?”
正当封蜜百无聊赖的这会,久久不语的钟羡文忽然再度开口了。